安全楼道的楼梯拐角处,我再一次冲着那个包裹的很严实的女人点了点头,“抱歉,刚刚没有伤到你吧……”
那女人一句话也不说,眼神直直的盯着我,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我感觉眼下的气氛很压抑,心想着反正也没有伤到人家,抬腿就继续朝着楼上跑。
突然,那个女人在我身后开了口,“等一下……”
她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就像是天籁那般,开口的一刻,清脆的回声在走廊四壁互相撞击停留,像是小提琴上的一阵淡淡的低音,响起,又消失。
我回头,看着她的那双眼,“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艰难的弯下了身,她的动作很慢很艰难,看着那姿态,好像是身上有什么伤口,不敢做幅度太大的动作。
她从地上捡起了一串钥匙,伸手递到我面前,“这是你的吧?”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悦耳的风铃,小声而悠扬。
我急忙下了两节台阶,走到她面前,道着谢,“这是我的!谢谢你!”
我伸手就要往回拿,忽然,她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手,她的视线停留在那串钥匙上,目光略带质疑。
我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试探的问了一句,“请问……我可以拿回我的钥匙了吗?”
她这才缓过神儿,重新将钥匙递到我面前,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给你。”
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像是弯弯的月牙,单是看着这样一双有神的眼,我就能肯定,口罩后面的她,一定藏了一张绝美的面庞。
我拿过钥匙,再一次道谢,转身,便跑上了楼。
不过,在跑过下一个楼梯拐角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女人一直在盯着我看,那眼神,总让人觉得,她是认识我的。
我一边跑,一边将钥匙往自己的包包里塞,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串钥匙,才发现,挂在最外面的那一把,是阮修辰家里的。
钥匙很醒目,毕竟别墅的钥匙,和普通单元楼的钥匙不一样。
我心想,应该找个时间把钥匙还给阮修辰才是,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回去了。
跑到十二层的时候,我整个人犹如丢了半条命。
我两条腿打颤的朝着病房门口走,额头的汗水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嗓子冒了烟,呵斥气喘的。
看来,我真的需要锻炼了。
走到单泰铭的病房门口,我一把推开了房门。
可是,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我真的没有想到,单泰铭的状况,会恶化到这种程度。
病房内,所有的东西都被打翻在地,床头的花瓶碎了,桌子上的食物踩了一地,窗口的挡光帘被扯下了半截,在风中摇摇欲坠。
这屋子里,只要是可以挪动的东西,全都被打翻在地。
我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这时,洗漱间内,传出了单泰铭的嘶吼声。
那撕破喉咙的声音,好像在宣泄着自己的疼痛和无奈。
我听着那刺耳的声音,心里跟着难过了起来。
这时,我的身后有人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是母亲。
母亲的眼眶有些发红,指了指屋内说:“你现在先不要去看他了,刚才有他的家人来探病,我没让进,小单现在是最难熬的阶段,头疼没有药物可以医治,只能强忍。”
我的鼻头莫名的发酸,但听到有单泰铭的家人来探望他,我不禁问了一嘴,“妈,你刚刚说,单泰铭的家人来看他了吗?”
母亲点点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当时小单疼的难受,我就没让进去,让她晚点再来。”
女人?我怎么不记得,单泰铭有什么其他的亲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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