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大雪。
沈湜坐在房内擦拭着一把断剑。
窗子忽然发出一声轻响,一只沾满细雪的肥猫从外面跳进来,爪子在窗台上踩下几朵小梅花。
它熟门熟路的用大尾巴一拍,掩上了窗子。
在木地板上抖落着身上的雪,胡乱抹了两把爪子,跳到沈湜身边,摇着尾巴娇声娇气地说:“山上的雪真大,冻死我了。”
作为一只长着绒绒长毛的天猫会怕冷?
没话找话,博取怜爱。
沈湜没理它,垂着眼睛继续擦拭着断剑。
肥团子硬是把自己肥圆滚的小身板挤进他怀里,探着脑袋往他手上看,“这把剑有点眼熟……”
黑沉沉的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只剩一半,断口狰狞。
沈湜瞟了它一眼,把剑收起来。
肥团子侧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惊叫起来。
“这是坏女人那把用她的原身黄泉火荼树做成的木剑??你怎么还留着呢!”
当初,坏女人就是用这把剑伤了小十,小十又用这把剑刺伤了坏女人。
总是,这是把晦气的剑。
沈湜把断剑收入一柄普普通通的剑鞘内,从外面看,倒是一点看不出端倪。
“你怎么来了?”他问。
肥团子把断剑的事丢到一边,用它的大脑袋没皮没脸往沈湜怀里蹭,“人家想你啦!”
沈湜将它毛茸茸的大脸推开,“既然见到我了,那就出去吧。”
肥团子抱着他的胳膊,讨好地摇一摇,“今天我跟小十睡呀?”
“出去。”沈湜面无表情将它的大脸推开。
他对这种毛茸茸的小家伙实在没什么好感。
若是没有其它外因,他是绝不会主动亲近这样的毛团子的。
据说,这只猫在他还是个婴儿时期,很喜欢跟他一起玩耍。
沈湜是没什么记忆了,但,也许就是当时的玩耍,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心理阴影,乃至于现在看到所有的毛茸团子,都没有好感。
肥猫被他看得心虚,晃着脑袋撒娇,“你看什么?”
沈湜两根玉白微冷的手指将肥团子的小下巴抬起来,“说吧,什么事。”
(⊙o⊙)额……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想你了!”它眨巴着眼睛,略带欢喜的说。
小十跟它果然心有灵犀啊!一眼就看出它藏着心事,最爱小十了!
沈湜冷眼看着这只大肥猫。
从进来开始,这种小东西从耳朵尖到尾巴尖都写着两个大字:
——谄媚。
它要是不犯蠢事,绝不会这样的表现。
更不会深更半夜跑来找他。
那个女人离开了流月神庙,说是去了岁歌城。
按理,这只猫应该跟着那个女人才对。
沈湜一手抓着它,一手推开窗,寒风冷雪灌进来。
“什么事,不说就把你丢出去。”
肥团子一怔,亏得它还以为找到亲人了呢,它长途跋涉,它月夜行路,它受尽主人的冷眼和欺凌,就盼着小十给它主持公道呢!
肥团子嗷呜呜哭起来,伤心欲绝,“你们都欺负我!”
小十被坏女人带坏了,一点都不体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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