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这些药,等会儿就要用呢。
魔君他现在找过去,夫人她……
不,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魔君的意思,她要好好煎药,她什么都不知道。
长长的回廊内,一丝亮光都没有,暗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杨锐莫名有点怂,豪气的外八字已经变成了内八字,提着一坛酒,偷偷摸摸扒在回廊里,探头探脑朝房间内张望。
幽幽的暗香从门缝中传出来。甜丝丝的,暖暖的,有点像花香,还有点像果香,总之,挺好闻的。
那里面一丝光亮都没有,杨锐扒在门上往里看。
到底在不在,大白天怎么这么暗,难道在睡觉?
不在他就走了啊。
还没想完,身前一空,被他扒着的房门忽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亏得杨锐机敏,否则连手里的酒坛带他自己,非得摔得个坛破人倒不可。
门既然开了,这坛酒看来也得喝完了。
他大着胆子朝里看,“有人么?”
“有人。”女子沙哑的声音从房间深处,屏风之后传了过来。
这房间居然如此幽深广阔,空荡荡的看不到边际。
不远处有一道屏风,屏风上挂着一只小小的八角宫灯。
这片浓稠的黑暗中,唯有那一点点亮光,像是苍茫大海上的指明灯一般。
杨锐的心放了下来,“夫人……”
只说了这两个字,剩下的话就咬在嘴里,再说不出来了。
他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女子从水里出来,映在屏风上的倩影。
(⊙o⊙),非礼勿视。
“你现在不方便,我们改日再聊。”杨锐转身提着酒坛就跑。
一具湿漉漉的,带着甜丝丝香味的女人身体,挡在他的面前。
她穿了衣服,但也几乎没穿。薄薄一层纱,披在身上,若隐若现。
杨锐把自己的目光凝聚在她脸上,神情严肃端重,“我来找你喝酒。”他说。“既然你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女人笑了笑,“不忙。”
也许是因为刚刚洗过澡,她身上有些热腾腾的雾气,比起往日见到的冷冰冰的体温,真实了许多。
“檀郎,你带了什么酒来?”
杨锐僵硬地把酒提起来,粗声粗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像个胡同汉子那样坦荡荡的,“就是船上的酒。”
女子笑了,“我不能饮酒,但是难得檀郎相邀,我舍命相陪就是。”
杨锐僵硬脸:“……不,不用,你不能喝就别喝。”
这女人今天很不对劲,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或者,将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总之,这种感觉是不对的。
女子冰凉的指尖,下一瞬间抚在他脸上,吐气如兰,“不行,是你邀我的,我不能拒绝。”
“——等等,这位姑娘!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伤在身,我先走一步,这坛酒就送你了!”
杨锐到底没撑住,撒脚就跑。
一只手提着他的衣襟,将他提了回来。
“你跑什么?不是说要喝酒么?”
杨锐看着她的脸,有点绝望。原来真是小白脸……她这算什么?想睡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