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傅宣才转过身,泪水便再也无法在早已盛满的眼眶中逗留,迫不及待大滴大滴地砸下来了。之前蓄满的泪水才落下,新的泪水便又不由自主涌上来,瞬间盈满了眼眶……还未完全走出殿内,傅宣甚至不敢伸手去拭泪,她怕被楚天泽她在哭,尽管她此刻背对着他渐行渐远,可她还是担心,她不愿意他发现哪怕一丝她此刻的脆弱……傅宣泪眼模糊,甚至看不清路,只凭着平日对乾清宫的熟悉,凭着感觉匆匆朝殿外奔去……
一直在殿外候着的罗德禄见傅宣突然匆匆从殿内跑出,以为楚天泽有什么吩咐,正想上前询问,可快至殿门时傅宣却不小心被门槛绊着了。
“诶,小心!”罗德禄赶在傅宣快跌倒时扶着了,长松了口气,“你这丫头差点没把我这老骨头吓死!这乾清宫你****来回几十趟的竟也能伴着了!”
“多谢罗总管。”傅宣站定后,垂着头低声朝罗德禄道,虽尽量掩饰着,可那明显的哭腔却是太容易听出来了。
罗德禄察觉到傅宣的不对,试探问道:“阿宣,这是怎么了……”
“无事,总管不用担心。”傅宣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稳住声音,稍稍抬眸看向罗德禄,“总管,我今儿个身子不太舒服,就不在殿内伺候了。言清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您多帮衬这点儿。”
“阿宣,你……”罗德禄看清了傅宣那满脸的泪和通红的眼,着实吃了一惊。罗德禄一时哑口无言,担心地瞧着傅宣,不知该问什么,就怕说错话惹的她越发伤心。
“那就劳烦罗总管了。”傅宣受不住罗德禄那担忧的目光,交代了事便匆匆走了。
罗德禄也没阻她,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傅宣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若非出了什么她扛不住的大事,这个时辰,她是不会轻易离了乾清宫的,离了皇上身边的。从前甚至有过她高热不退还硬撑着到乾清宫的情况,她怎会因为一点所谓的不舒服便丢下这儿呢?况,看她情绪低落,哭得那般伤心,定是遇着事儿了。唉,这丫头总是把话藏心里……罗德禄叹着气摇了摇头,进殿伺候去了。
“阿宣呢?”楚天泽继续批阅着手头的奏折,余光瞥见罗德禄进殿来,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罗德禄以为楚天泽不知道,忙解释道:“回皇上,阿宣说她身子不舒服,估摸着是先回去歇着了。”罗德禄见楚天泽蹙了蹙眉,忙又刻意补充强调道:“奴才看着阿宣她的确是不太舒服的模样……”
楚天泽放下手头的奏折,冷瞥了眼罗德禄:“她是从殿内出去的,朕还能不知道的比你清楚?!”
罗德禄闻言嘴角抽了抽,小声嘀咕道:“皇上您既然知道,为何还问……您这不是逗老奴玩儿嘛……”
“不能逗?”楚天泽哼了一声。其实他问罗德禄的本意是想了解傅宣情绪如何,谁知罗德禄真是问什么就只答什么,傅宣那般反常的的样子竟也不会同他禀报两句!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了,没点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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