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被楚天泽这么一问,不由又懵了。难道自己想错了?可楚天泽他自己先前不是也说他通常用完午膳后就接着处理朝政的吗?官莞疑惑地望着楚天泽,不确定地开口问道:“皇上,您说的正事难道不是处理朝政吗?”
楚天泽看着官莞当真这般以为,不由好笑道:“不是你不许朕这么连轴转吗?现下朕听你的不在午膳后立即处理政务,你却是又不满意了?”
“皇上,您明知道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官莞听着楚天泽这么说,心下真是又委屈又着急。不过也知道楚天泽这会儿定是又在故意逗弄自己,是以官莞只是嗔了楚天泽一眼,便也没多抱怨什么了。
楚天泽见官莞如此,只觉得眼前的小女人可爱得紧,揉了揉官莞的面颊轻笑道:“嗯,朕知道,朕承认方才是逗你的。”
官莞闻言不由又嗔了楚天泽一眼,这男人还真好意思承认,就真吃定了她这会儿不会生气吗!官莞也懒得再多想这个问题,只不过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想法同楚天泽说清楚。于是官莞望向楚天泽,一脸认真地道:“皇上,嫔妾方才之所以猜您说的正事是指处理政务,是因为您自己先前说过自己这个习惯的,而嫔妾今日也没想好找何人督促您,是以也就没有纠结于这一日。嫔妾也是顾虑到实际情况,哪里是因为皇上说的嫔妾不满意您休息!”官莞说到这儿不免生出了些委屈,“皇上方才那样说也太叫人难受了,不论皇上是不是同嫔妾说笑的……”
楚天泽听着官莞这般委屈抱怨的话,也觉得自己先前似乎有些没顾虑到官莞的情绪了。微顿了顿,楚天泽方才语带怜惜地同官莞说道:“别难受了,是朕不好,朕该多顾及你的情绪。”
官莞其实本来也不太生气的,这会儿听着楚天泽这退让服软的话,官莞也不好意思再摆姿态了,那未免太过矫情。想着自己好似还有个问题没弄清楚,官莞抬眸望向楚天泽柔声问道:“所以皇上您先前同嫔妾说的正事是什么啊?除了处理朝政,嫔妾还真是想不到旁的。”
楚天泽见官莞主动转了话题,心知她心里多半是已经没纠结着之前的难受了,他自然也乐的轻松。只不过面对官莞此刻的问题,楚天泽还是忍不住轻笑道:“傻女人,朕既然答应了你往后膳后尽量不急着处理政务,那么不论今日你想没想好督促朕的人选,朕在你面前也都不可能会违背承诺的,说了暂时不处理朝政便不会去碰。”楚天泽说到这儿微顿了顿,勾了勾唇角方才继续道,“至于什么正事,你真的想不到?”
官莞听着楚天泽前头的那一段话,不得不承认是有些震撼的,原来他真的不止是随便说说敷衍她的,而是真的打算说到做到。官莞心里此刻涌起了一阵满满的感动,以致于楚天泽后头问自己的话官莞好一会儿都没去细思搭理。不过官莞也确实是没明白楚天泽到底指的是什么正事,是以最终还是对着他轻摇了摇头。
楚天泽看着官莞此刻一副懵懵愣愣的模样,不由失笑道:“你还记得今日你来乾清宫本是为的何事?”
官莞被楚天泽这么一问,猛的便怔愣了。好一会儿后才似想到什么,有些尴尬地对楚天泽点了点头,低声支吾道:“嫔妾记得。”
“朕看你也不是记得,而是才想起来吧?”楚天泽看着官莞轻笑了笑,“真是个迷糊的女人,明明昨天为这事着急得很,迫不及待地要去办呢,今儿个倒是就不放在心上了。”
不用楚天泽说,其实官莞此刻心里已经是十分尴尬了,隐隐的还有些自责。找王圆这事事关父亲,官莞怎么可能会不想早些知道真相?事实上她从昨晚开始便一直紧张地等着与王圆见面的嘛一刻,包括在到乾清宫前以及刚到乾清宫的一段时间内,她心里都是念着这事的,只不过,后来和楚天泽的相处、谈话中,大大小小的纠结矛盾让她情绪复杂、思路也凌乱得很,自然也就忘了自己今天到乾清宫来的目的了。
官莞这会儿也大概弄明白了楚天泽的意思,只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楚天泽:“皇上,所以您指的正事就是一会儿去见王美人的事吗?”
“不然你以为呢?傻女人!”楚天泽见官莞到现在还在怀疑,不由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
官莞想着自己的确是挺着急那件事的,这都来了乾清宫大半日了,若是再不紧着些把事情办了,怕是要来不及了。于是又没多想便对楚天泽道:“嗯,是还忙那事了。”
“那表走吧!”楚天泽说着便率先站起了身。
官莞这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微微怔了怔。随即立即反应过来,有些犹豫地问楚天泽道:“皇上,您这不是要和嫔妾一起去见王美人吧?”
楚天泽听到官莞这个问题,想了想沉声便回道:“不是。”
而官莞听到楚天泽这个答案,心下则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方才楚天泽直接站起来说“走吧”,官莞还真担心他要和自己一起去。现在听到楚天泽回答“不是”,官莞自然放松了不少。
然而,官莞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便被楚天泽打断了,只见楚天泽看着她语气平淡无比地继续说道,“不是朕和你去见她,而是她来见朕和你。估摸着她在那地方已经等了许久了。”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话,面上的轻松瞬间便僵了。所以楚天泽的意思是还是要同她一起去?这男人怎的不一下子把话说完整,害她白高兴了!
官莞终于还是没忍住,抬眸望向楚天泽,深吸了口气,一本正经地提议道:“皇上,嫔妾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的。您这会儿工夫就是用来放松的,如果陪嫔妾去见那王美人,那必定也是要费精力的,那还有什么休息可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