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你自己心里信吗?”楚天泽睨了眼官莞,显然一眼便看透了她的说辞。
果然,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话,怔愣之余更是不由微微红了脸。她的确是自己都不信,不过官莞更觉得可怕的是楚天泽竟是把他的心里话都猜到了。官莞一时尴尬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想,还是赶紧转来话题合适。于是,微微一琢磨,官莞似想到了什么,抬眸望向楚天泽,小心翼翼地低声道:“皇上既然不是要嫔妾自己穿的意思,那为何说不是还有嫔妾吗?”
“朕的意思是朕不会打别的结,可你会啊,你教朕便是。”楚天泽睨了眼官莞,闷闷地沉声道。其实楚天泽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女人又故意转开话题,不过他也懒得去多追究了。
官莞一听这话,不由嘴角轻抽了抽,原来竟是这个意思。不过这误会了,也不能全怪她啊,也怪楚天泽没把话说清楚。官莞不由暗暗撇了撇嘴。
官莞突然想到方才楚天泽用的事“教”字,不由心下一紧,略有些惶恐道:“皇上怎的用‘教’这样的字眼?嫔妾惶恐,万万不敢当。”
“这种时候,亏你还记得那么多规矩!”楚天泽瞪了眼官莞,真不知道这小女人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微顿了顿,楚天泽方才继续道,“朕说‘教’,那便是你受得起,朕只是皇帝,又不是真的事事都会,朕想受会儿教怎么了?”
官莞被楚天泽这么一说,倒也无话可说了,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确实是说不上来。于是憋了许久,官莞终于还是憋出了一句话:“皇上所言甚是。”
“既然朕所言甚是,那便开始着手教吧!”楚天泽看着官莞沉声道。
官莞也不想再多耽搁,于是便也直接问楚天泽道:“皇上想学什么结?”
“自然是系你这肚兜的结。”楚天泽理所当然道,看着官莞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大约是觉得官莞问了句废话。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话,再看看他的神色,不由暗暗撇了撇嘴,腹诽道:你以为系肚兜就一种系法呢!当然,官莞面上还是恭瑾的,看着楚天泽很是平静地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这系肚兜也是有许多系法的。”
果然,楚天泽有些怔愣了,然后看了眼又恢复了淡定的语气:“你们女人还真是麻烦。”
官莞本不想多说的,可楚天泽这话说的不仅仅是她,倒是把所有女人都包括进去了,于是官莞觉得自己不应该沉默,一定得为女人解释一句。看向楚天泽,官莞一本认真道:“皇上,这不是麻烦。各人有各人的习惯与喜好,自然这系法也是多种多样的。况自己换着花样系,自己也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楚天泽听着官莞一脸认真地同自己解释这个,不由微怔了怔。其实他哪里是真觉得女人这样就是麻烦,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话罢了,想不到倒是叫这小女人急了。不过看着官莞此刻格外认真,一副要为女子正名的模样,楚天泽觉得着实可爱又好笑。
“原来你换着花样系这肚兜还能叫你高兴呢?”楚天泽似笑非笑地望着官莞,“那倒真是不错的事。”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话,也意识到自己竟是把这样私密的小心思都说出来,不由红透了脸,这事她可是连最亲近的母姐或者柳柳都不曾说过的,怎的今儿个就说溜嘴了呢!尤其看着楚天泽此刻似笑非笑的模样,官莞更觉尴尬。
也罢,这男人要笑就笑吧,左右她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官莞觉得这样丢脸的事不该让旁人受连累,若是叫楚天泽误会了所有女子都这样,官莞可不好意思。于是官莞终于还是整理好了情绪,抬眸瞥了眼楚天泽,低声道:“皇上您千万别误会所有女子都有这毛病,左右可能只是嫔妾有这样的小嗜好罢了……”官莞说着又觉得似乎泽该顺带着帮自己也解释两句,于是紧接着又道,“其实嫔妾也不是会因为系个带就高兴了,只是一点小乐趣罢了。”
“原来这还是你个人的小嗜好?那更有意思了!”楚天泽看着官莞,此刻已经不是似笑非笑了,而是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官莞被楚天泽这么一笑,更觉得不好意思了,这男人就知道笑话她,都笑了这般久了还笑,有那么好笑吗!红着脸嗔了眼楚天泽,官莞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于是索性也不纠缠于这事了,转而闷闷问道:“所以皇上您想学哪种系法?”
楚天泽见官莞闷声问话,倒是也认真开始琢磨了起来,微顿了顿方才道:“朕也不知具体有哪些系法……不过自然是选个能叫你高兴的系法。”
官莞一听,不由脸又红了几分。这男人怎的不依不挠的,她不是都主动转开话题了吗,他怎的又给绕回去了?竟还一直围绕着“高兴”这上头!官莞被楚天泽气得索性也不管不顾了,硬着头皮道:“能叫嫔妾心情好的系法多了,嫔妾随便说哪种,皇上就愿意学吗?”
“原来还有好多种都能叫你高兴?”楚天泽说着不由笑得欢了,“那成,这些能叫你高兴的,朕必定是都要一一学来的。不过今日工夫有限,就先学一种,帮你穿好衣裳要紧。至于别的系法,朕往后慢慢学。”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话,不由郁闷了,她这倒是把自己带入套了!不过此刻羞赧尴尬也不顶用了,这没脸没皮的男人可不会看她不好意思就收敛。于是官莞便开始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借这个教楚天泽的机会先整整楚天泽,好出出今日被楚天泽戏弄了这许多回的气。虽然有些公报私仇的意思,可官莞心里生出了这念头就不容易磨去了,于是官莞还是决定整人!
打定主意,官莞便望向楚天泽,直接道:“皇上,嫔妾这个系法有些难,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