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淋漓地动着唇,恍惚间,自己被放到了一块黑紫色的巨石上,微弱的感觉,却怎样都睁不开眼。
“为什么你会不记得我?我要死了,你还是不记得我,我会被你永远遗忘吗,药灵?可是我不想……”
脑子越来越糊涂,像是梦中的呓语。
“只有你这样的笨蛋才会做出那样愚蠢的事,你保护了别人,可曾想过如何保护自己?”
“吾会记起你的,永远也不会忘记。可你既然爱了药灵,可不可以也不要放弃寒篞和娄辰?”
“乖,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会好了……”
药灵的声音在耳边愈飘愈远,凤九鸢只觉得有什么笼罩在自己身上,暖暖的,筋疲力尽的她被困意一层一层深深席卷,很快便沉睡过去。
凤九鸢是在广场上醒来的,身边围了一圈奇形怪状的“人”。紧接着,芸花与泽玉他们与听到消息跑了过来。
被释放了的采卿第一个冲入“人”群跪到她身边道:“丫头,你怎么了?!”
紧张了一会儿,见她神清气爽,全身上下无一点异状,这才松了口气。
“九鸢!”
“九鸢姐姐!”
芸花与冰凝钻进人群的同时,泽玉也钻了进来,用神力探了探她的脉,眼底微微露出一抹不可思议。
“她怎么了?”黑袍的守山人艰痂走了过来,围着的“人”纷纷朝她摇了摇头。
凤九鸢站起身来朝他们笑了笑道:“我没什么事,只是出来散散步,走到这儿就睡着了。”
艰痂狐疑地将她打量了一番,“走吧,我带你们上山。”
“就上山?不是说要明日吗?”芸花道。
“我们这儿从来没有黑夜,按照时辰算,现在已经是‘明日’了!”说罢,面无表情的艰痂便朝外走去。
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看凤九鸢一行人,道:“山上不安生,未免惹人耳目招来麻烦,除了有伤在身的丫头,我只带两个!”
凤九鸢看了眼泽玉,想了想对身后的采卿等人道:“采卿师兄,你与庶横师兄、芸花就在这儿等我们,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不行,我不放行!”采卿坚持要跟着去。
“有何不放心的,难不成你的修为比她高?”泽玉双手环胸道。
采卿不满地看向泽玉,泽玉又道:“或者你认为你的修为比我高?”
泽玉用修为来碾压采卿,采卿最终无话可说,只能与芸花一样交待了声“小心点”,目送他们离开了。
……
凤九鸢踩着红錿之翼与泽玉、冰凝跟着黑袍守山人艰痂来到黑山山脚便停了下来,改为步行。
“为何要改为步行?”凤九鸢上前问道,冰凝面色越来越不好,这样走过去的话对她实为不利。
“因为只有用走的才能进入廘女庙真正的大门。”
话刚落音,前面忽然多了两个身影,都与艰痂一样披着一身黑袍,看不清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