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有的,要一些鸡尾酒,还是白兰地?”
“咖啡就好,咖啡,蓝山的。上次你的父亲给我带来一些曼特宁的咖啡,那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喝上一口蓝山咖啡的时候,梅医生又燃上了一支烟,这已经是今天第七支半的烟了。
“你知道吗,林生,我很担心你!”梅医生目光热切地看着林生说道,“贝亚特克斯综合征如今被列入严重的病患里,任何患者都要被隔离的。”
他顿了顿,“这并不是说,这项病症它具有传染性,只是因为他的患者会在病症后期,染上严重的臆症,往往幻想自己生活在另外一个国度,展现出的攻击欲望,并且非常的极端。肯尼亚的一位疑似病患今日凌晨在蒙巴萨教堂门口袭击妇女被击毙了。
而在华夏,那三位确诊的病患都聚集在南方的城市里,原本都已经被安排在隔离病房了。在昨日都出了重大的纰漏,其中两个在他们自己的病房里离奇失踪了;而另外一个,因为啃掉了护士小姐的半张脸,现在被拖去秘密的疫病监管所了。”
梅医生语毕,林生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得厉害,于是硬生生地朝自己的胃袋里灌了两瓶冰汽水。
“那么,干爸,您说我这个还有的治吗?”
梅医生阖上眼,表情复杂,又长吁了一口气,烟雾从鼻孔里喷射出来,形成壮观的烟雾。
“哎,”他不无悲哀地说,“这就是我担心的事,后天我和师兄会来接你,按照我师兄的性格,一旦确诊,你也将会被隔离的……”
“什么?那么……我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你爸出国了,人一直联系不到。”
梅医生说完,摇了摇头,表情黯淡地瞥了一眼手表,“林生啊,抱歉,必须走了,下午还有一个会议要过。”
当下,就要准备离开。
此刻林生的千头万绪,心中自是忧愁不已,“贝亚特克斯综合征”、“隔离所”、“神智不正常”、“击毙”这几个词语在他脑海里不断地回响。
他感到剧烈的绝望,本就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已经弃绝自己而去,这也就够了。但是,看到自己唯一能够依靠的梅医生,不知不觉已经在他心里已经成了唯一的亲人。只是现在,却也要离他而去。
林生自然是无比的急躁不安,在慌乱起身之际,那帽子险些从自己的脑袋上滑落下来。
“啊。”林生他惊呼一声。
好在匆忙之间还是眼疾手快护住了那顶帽子。
“干……干爸……您这就走了吗?”
“走了,”梅医生向那个可怜又孤独的孩子挥挥手,“林生,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照顾好自己,今后的道路都是你自己走的,记得我原来的皮包吗,那里或许还有一些钱,这两天你还可以拿去散散心。”
看着那扇门立即就要阖上了,林生又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
人处在绝境的时候,头脑便运转地飞快,求生的本能驱使人们发挥出巨大的潜力,往往这个时候人的应变能力是极致的。
而林生,他回想起昨日梦中那个凿脸人,他莫名其妙想起了那句“凯特,现在你身上的巫力已经复苏了!拿着这本《女巫之槌》去寻找你的伙伴吧!”
在这种时刻,林生已经不会考虑事情的对错了,世界的正邪之分也不再重要。
又或许正如梅医生所言,林生他已经进入贝亚特克斯综合征的后期了,换句话说,就是他已经彻底的疯了!
总之现在,他更愿意相信那凿脸人,以及那牛皮书上的话。他才不愿意让自己的后半生都在拘留所以及疫病隔离所里居住呢,难道自己要像被剥了皮的猴子那样被人们参观展览吗?!让生活都见鬼去吧!他已经忍受太多了!
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就愿意放手尝试!
“干爸!”
“嗯?林生还有什么事?”
“您可知道那三个贝亚特克斯综合征的病人的名字叫什么吗?”
梅医生眉头紧锁,思虑了一番。
半晌。
“唔……好像是有一个女孩,年龄和你相仿,叫做蓝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