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环哥儿受委屈了,巴巴地赶到水月庵碰到了这事,闹得几乎一夜不曾睡觉”贾政不耐烦道。
“这才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人最是可恶的,从主子手里谋取私利,反过来还要咬主子一口”,王夫人叹了一口气,本想把贾环拉下水,没想到贾政竟然丝毫没有往那方面想,只好暂时作罢。话音一转接着又说:“虽说贾芹,赖尚荣都参与了此事,老爷也看在他们往日的好,饶了他们这一次,其他的人严惩罢了”。
王夫人话音刚落,赖大夫妇“噗通”一声跪在了贾政王夫人两人面前,贾政见王夫人帮他们说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当即冷哼道:“你们儿子做了错事让他领罚去,只听说过儿子代父受过的,没听说过父母替儿受罪的,咱们贾府更没有这规矩”,说罢坐在了另一边的榻上,银钏儿早捧了一个小盖钟过来奉上。
赖大很是恼火,儿子在柴房关着,自己又被贾环冷嘲热讽了一回,挣了半辈子的老脸一夜之间都丢光了。又想着儿子的前途没了,更是辗转难眠,索性在房间坐了一夜,就等着天明去王夫人那里求情呢。
苦苦熬到了天明,赖大带着媳妇悄悄来到了王夫人处,王夫人因打发走了贾环,又闻哥哥升了九省统制,连贾母都重新把管家大权交给了自己,正满心的高兴呢。忽闻赖大禀报的水月庵之事,不但没能惩罚了贾环,反而引出了诸多了不得的事情,心中正惊疑不定时,贾政忽然进来了。
见贾政进来,两人都不敢说话,悄悄退到了一旁,方才听到王夫人为自家儿子说话,方鼓起勇气跪了下来求情,没想到刚开口就被贾政驳了回去。
“天下做父母的心总是一样的,看在他们在府里辛辛苦苦做了几十年的份上,老爷何妨饶过赖尚荣一次,况且我听说他在家时十分上进,又懂得孝顺长辈,这一次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王夫人劝道,想了想又道:“环哥儿不是在水月庵吗,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赖大看了一眼沉默的贾政和贾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当时老爷吩咐着正绑人呢,环哥儿就进来了,想必并没有参与其中吧,要不把我那逆子叫来说清楚,省的下人胡说八道,乱编排环哥儿”。
贾政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王夫人,然而沉浸在阴谋中的王夫人那顾得看看贾政的脸色,又自顾自说道:“银钏儿,传话给外面的小子,让他们把芹儿他们带来”。
贾政一个眼色制止了银钏儿,忍不住拍着桌子道。:“你又扯上环儿做什么?若不是环儿派人来报信,我还被这起黑了心的奴才蒙在鼓里呢,只等着什么时候东窗事发,被人嗤笑时才有苦难言呢。况且我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那几个败类,没人打六十大板扔出府去,永远不许再进贾府,不许在贾府当差”。
六十大板,差不多能要了命啊,贾环暗地咂舌,不过他还有一个更好的注意呢,想到此处,贾环开口道:“参与此事的那几位尼姑怎么办?”。
“这。。。”贾政捻着胡须沉吟道:“就按你之前说的办,这群尼姑道士,没参与此事的就继续留在庵中,不过是告诫她们不许乱说话罢了,参与此事的,趁早还俗,免得扰了佛门清净之地,至于主持静虚,直接撵出水月庵”。
“她们一无父母,二无财物,即使还俗了也没有生存之道,既然他们之间郎有情妾有意,不如让她们自己选择,愿意的呢,就给贾芹赖尚荣他们做了媳妇,不愿意的呢,费几两银子给她们做盘缠也好”。贾环道。
贾环话一出口赖大就觉得如同晴天霹雳,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尼姑做媳妇,那儿子的前途还有指望吗?然而不等赖大开口,贾政的声音响起:“这个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
“太太”赖大家的欲哭无泪,满脸祈求地看着王夫人,王夫人怒瞪着贾环,一双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贾环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太千万不能做了亏心事呦” 说完也走了出去。
王夫人本来因为马道婆的事就心虚,被贾环那漆黑的双眸一扫,整个人都颤了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