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举行之前,伯爵已经使用了金钱这一有利的武器报复了他的敌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仅仅是一个开端,但就这个开端而言,对腾格拉尔先生来说也是无法忍受的。一个银行家,一个敢于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婚姻甚至出卖女儿的账房,他是决不会愿意看到金钱从自己手中流失出去的。那些守财奴不都是一样的吗?只不过腾格拉尔先生格外注重钱财所能带给他的荣誉罢了。
参考着脑中的原著,安雅知道伯爵这段时间里并没有闲着。他设计利用德布雷先生和腾格拉尔夫人的特殊关系而让腾格拉尔先生大亏一笔,亲自给维尔福先生送去了关于欧特伊村芳丹街二十八号的宴会请帖,还和恩人的儿子马克西姆·莫雷尔先生保持着友好的会面和关系。
按理说,当他们已经站在了统一阵线的时候,伯爵应该把莫雷尔先生引见给她认识才对。但是基督山伯爵虽然已经打算让她在欧特伊的宴会上露面了,却又严格防范着他们在这此前的见面……这无论怎么想,都很让人感觉奇怪。
基督山伯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雅撑颔沉思的场面。装饰神秘而奢华的房间里,美人倚靠着椅垫,一只手的手背垫在颔下,另一只手则懒洋洋地执着长长的烟管。这幅模样显得慵懒而妩媚,就连伯爵也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安雅随意地对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行礼,而是像海黛以前那样把手伸了过去。伯爵执着她的手指,在手背上碰了碰嘴唇,然后起身坐在了旁边:“您最近好像总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
“您这是在关心我的私事?”
“您的样子就仿佛在说:‘我需要有个人来解决自己的疑惑。’。”伯爵说道,神情也放松了些许。他仿佛常年不见天日一样的苍白面孔上,那对时常紧皱的眉头因为燃烧的香料而舒展开来。
“您真是善解人意。”在香料的作用下,安雅的思维和语气都舒缓起来,“我的确需要一个人这样做,除了他以外我不知道还有谁能来为我解答这个问题。”
伯爵脸上染上了笑意:“我想那个人会很乐意为一位女士效劳。”他彬彬有礼地微微弯腰鞠了一躬,开玩笑一样地道,“只希望这位女士不要去打听有关天堂的事情,因为活人是不可能看到天堂的。”
那么地狱呢?安雅看了他一眼,把这个问题咽了回去。基督山伯爵在别人看来,似乎正生活在天堂之中,而爱德蒙·唐泰斯已经经历过地狱了……她垂下眸子,用轻松的语调微笑着问道:“您为什么不让我见见莫雷尔先生呢?”
“他?”伯爵略作思忖,说道,“你们没有相见的理由。”
安雅皱了皱眉,不太相信:“只是这样?”
伯爵牵了牵嘴角,微笑起来:“您是个聪明人,不过恕我直言,聪明人往往容易想得太多。”
安雅顿时语塞,心情恼怒起来。她瞪着伯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基督山伯爵的确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他会把莫雷尔和安雅分到两个阵营里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莫雷尔似乎的确也没什么在这时候被特地引见给安雅的理由,毕竟伯爵是想把海黛交给莫雷尔,但是一方面莫雷尔并没有对海黛表示出兴趣,另一方面,现在正占据这个身体的人是安雅!
解释归解释,理解归理解,安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滋味。伯爵这是嫌她太追根究底了?就算是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伯爵也绝对是在讽刺她吧!总是容易想太多又不是她的错,她的处境必须得让她多想!
伯爵并没有多呆,安雅嗅着香料的味道,缓慢地平静下来。
贝尔图乔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安雅现在所呆的房间就是他亲自布置的。这个房间看起来和伯爵家里的别无二致,但事实上它所处的位置是欧特伊。一直服侍着海黛的四个女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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