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到了下半夜,就只剩下南天的一半?
★★.
没有何乐这样的情,何来何乐这样的本领。
1997年9月16日为中秋节,距今天到底有多远?
那年的中秋,从黄昏起就美得永世不忘了。
那年三十岁的何乐,审视自己的内在,已经追溯到了奔腾在内天地里,其中三条重要大河的源头。都来自印度,一曰释迦牟尼一曰达摩一曰泰戈尔。
逝者如斯,却都留下了形迹,如同昨日黄昏,并不是不可触摸。其中就蕴含着他可以随时支取的宝贵情报力。
有了研习去真距的底子,何乐很快就fa现:情报力就是一种过去力,是能从过去吸取力量的源泉,作用到今明两宗时间状态的大力量。
阿川不是阿娟所能看清的那个阿川,何乐更不止是王品公司饭堂的那位何师傅。
同一个中秋,不一样的时候,相同的主角,纵然是生活在同样的世间,何乐却还有他不为众人所知的另一面。
第一个肤浅地认识到他这一面的,无疑就是英勇的钟悬。
就在这一个中秋节的黄昏。
黄昏外表宁静,骨子里却是狂躁猛动。
那是白昼在奔掠,是夜晚在冲锋。
这种时分最适合何乐这种常常在想,内在比外在能量更强大的文学青年。能文武的人就更适合了。
也许就是这个黄昏的影响,身为舒出的何乐,才能在本书的第三十五章的这同一个中秋晚宴上,看见了血流满天,看到了九种光华,才能酝酿出那首《楼顶》,才能思想实质化,使楼高了一米八,才能切割思乡和相思,才能永远铭记这个不一样的中秋节日。
这个中秋,叫他怎能忘记,怎么忘记。
读书,能轻易穿梭千百万年的时光。泰戈尔在他的“生命之歌”《园丁集》的最后章节fa问:“你是谁,读者,百年之后读着我的诗。”
我是谁?
进王品公司才三个半月,何乐才仅仅开始建立起情报力的基础概念,对情报力内涵的了解,并不比对黄昏的感悟为多。
但与他的广博学识相结合,他的情报力已经很不凡。
在何乐的心目中,正在看的书是今天这个黄昏,今天看不完的是未来的黄昏,今天前看过的书页,那是过去的黄昏。
握着着书卷,就是把握着黄昏。
黄昏在手,修炼在心。
★★★★.
钟悬在黄昏时分找上他,可真是来对了时间。
钟悬的钳金指,已经炼到六段巅峰,早已经超越了武功的范畴。武功再强,也不能举手间就做到他这一步。
必须要有现代修真的手段。
现代修真,是大隐隐于市的大时代,古老的传承中加入了各种各样的现代文明,多了高科技新理念和创新思维,越来越纷繁多姿,超乎了古人的憧憬,也出离了常人的想象。
现代修真的辉煌灿烂,隐藏在通常的现象背后,没有多少人能见到真相。
无知的人总以为修真已经在人世间没落了,忘却了修真是永远占据在俗世生命最尖端的实情。
时代越兴旺,脱离温饱线的人口越多,修真就越鼎盛。
钟悬左手一执上那根三尺七寸的榕树老须,就用上了弄假成真的修真手段,把原本的绵软的须条变得硬朗,这才能在他的钳金指下一一剪断。
钟悬的本领手段,不必等施展类似“眼见为十”的法术,何乐就有会于心,情报力自动作用,心若明镜,映照纤毫,彻底了然。
钟悬用肉眼。
何乐凭心眼。
他甚至能“看到”钟悬的那右手食中二指的第二节指骨,已经不是常人那样的圆形,那相对的两节指骨,已经被磨砺出了似剪刀口的刀轮,同时顺带滴,他也看到了钟悬的那两指的指尖骨,也已经修炼得十分尖锐。
他那指节上的皮和肉,似已变为单单用来遮罩铡刀锋锐的布帛而已。他的锋利,藏在骨子里。
铁指,寸劲。他的钳金指已经超越了这个等级。
钟悬的钳金指,果然已经大有火候,在与凡人相差不多的皮相之下,隐藏着人所难及的大能。
三十七节榕树老须到手,在何乐的心板上,就等若砧板上的菜,挥刀可切!
何乐不带刀。
钟悬也不带。
现代修真早就到了不必刀剑随身的时代。
只要能fa挥出刀功,就能当刀使。对于钟悬来说,指在刀就在。对于何乐来说,他在刀就在。
钟悬睁大了眼睛,全神贯注,每个大眼中套着以秘法修成的十个小眼,那是仿生术中的十个复眼,能将目标放大十倍。
这就是利用人气修炼成的“群众之眼”,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