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也到此为止,不能再少了。虽然已经下降了十分九以上,何乐还是不满意。
“你们再试试吧!”他想再从前人的经验中提取一些忽略了的情报。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的,吗呀,班长的师傅又试了一锅,就糊了近三十斤大米的量。
“班长,还有更好的方法。一两米都不会煮糊。就是改煮为蒸!”
要改变,就得付出,就要汰旧购新,另置设备是免不了的。
何乐找班长不成,提报给管理部。在他被从饭堂挤走后两年,自己也成为了采购主办后,蒸饭才得以实现。
何乐还是把做饭这件“小事”中的牵扯到的利益关系看得太简单了。他后来才知道,班长也是从倒潲水的那里得到有好处的,过多地产生饭堂废弃物,要说完全不是故意的,也不像呀。
何乐观察,不仅是饭锅巴,还有茄子都要去皮、包菜心都丢掉、空心菜丢一半,毛扁豆只要豆米,类似这些,有必要丢那么多吗?
有意无意地制造废物,也不止是饭堂如此,相似的多多。
何乐的一位同事,老的老婆在另外一家只有百余人的个体企业当清洁工,做的是跟王叔差不多的工作。可人家的月收入是5000以上到100000之间。为什么有那么多?还波动如此大?
秘密就在废弃物上。
他们那个小厂的废弃物是归清洁工自己处理的,厂方并不管理。也就是说,买废品的收入是她个人的。
这就给了她很大的空子可以钻,她不时用请吃送礼套亲情等方式,拉拢了一些人,想方设法人为地替她制造垃圾。
比如上十万收入的那个大月,厂子进了几百万元的电缆线,那个受了她好处的电工组长,在电缆下料时,剪一节,短了,丢掉;再剪一节,还是短了,又丢掉。就这样,那个月她卖掉的‘废弃’电缆线,就得了将近九万元。
王品公司有一家名为兴旺达的五金厂,其冲床车间有位调机换模人员,因为不满别的单位有班加,他们车间却没有被安排到加班,一气之下,故意把冲床的下模安放得不到位。
一天之间,这里“嘣”地一声,把模具打坏了;那里也“嘣”地一声,又把模具打坏了;
一天之中,打坏数套价值上千的模具,一周下来,坏了二十多套。都变为了垃圾。
后来,模具都做不赢又买不及了,货也赶不出来。终于变成了别的单位不加班,等着他们冲床车间的人加班赶货。
这类似的情报资料,何乐收集了一大堆,多得不可胜数。
回归到饭堂,不止一位厨工的亲友住在外面开小灶。
他们只吃偷偷带出来的东西就够了。
还有,饭堂的买办人员为那些饭堂贵族‘带菜’,也能造成饭堂的食品外流。只因为“带菜”,只是个幌子而已。
他们往往借口是给了钱的,带点菜只是‘顺便’而已。而且带的菜也更物美价廉,贵族们既省了跑路也能省点钱。带菜的人也算是帮了忙有了人情还倍儿有面子。他们可算是互惠互利,公私两便。
实际上却并不完全是那么回事,贵族们往往借“带买”的由头,在公众食品中挑挑拣拣,不是按“带买”的拿走,而是按“所需”拿走的。
可不可以说,有一部分贵族,已经提前在过“按需所取”的理想生活了呢?最少也是初级阶段的“按需所取”吧。这是变相的超越了这个时代。
何乐从那些贵族身上,更清楚地看到了所谓的美好生活,就在现实中,就是他们那个样子的。那些还没有完全麻木的人们,是不是就别鄙视这些贵族们了呢?
饭堂物品的内部流失和暗中外流,只要管理落实,大部分还是能堵住的。就看管理者是不是也视之为当然,是不是视而不见。
漏洞汇总,那是千疮百孔。事实上也不可能那么严重,种种漏洞是分散存在于不同的饭堂中的,各有各的问题,种种不同,要是说哪家饭堂啥漏洞没有,恐怕谁也不敢打保票。
解决的法子也不少,多的是妙招,都不必何乐去理出来。
她嫣然一笑,轻轻地说:“你是个真汉子”。
他浪费了她这种表情,还一下子蹦了起来。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公司最漂亮的女副理渥底良子小姐对瘦马猴一样的阿汶嫣然一笑,坐在了他的对面。
她皎白的艳色比霓虹更好看。她仪态神情,全部专注着阿汶,她的眼中只有他没有别个,别的帅哥靓仔虽多,却不能令渥底良子小姐分去一丝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