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微微福身:“女儿告退。”
沈宴立在原地,远远的看着沈温凉离去的背影,与当初那人是那么相似……一向精明的眼中竟缓缓汇聚起了一片茫然。
锦儿,你当初究竟为什么要离开我?
………
这几日,因为江迟和莲儿都受了重伤的原因,星火堂一时间没了领头的人,一切事务都由白煜代管着。
顾及着白煜对星火堂里的事情生疏,沈温凉自回来以后,便不断的三天两头往医馆里跑。
“主子,这几日医馆的苍蝇有些格外的多。”星火堂后院里,白煜正坐在沈温凉下首垂眸道。
“可知道是哪儿飞来的么?”
“属下将那抓得住的寻了寻根,怕是从丞相府里飞出来的。”
丞相府?
沈温凉冷笑着呷了一口茶水:“看来这丞相府里还是不太干净啊。”
“属下已经命人去打扫了。”
“嗯,也别扫的太干净,省的替别人做了嫁衣。”
“属下明白。”
此刻的太子府里,苏慕瑶正立在顾言墨的对面神色倨傲道:“我就说那沈温凉一定与星火堂有牵扯。”
顾言墨面色阴沉,一身锦白的袍子泛着莹白的光,却还是遮掩不住他这会儿通身透出来的戾气。
“就算她与星火堂有牵扯,与你何干?”
“太子哥哥不知,这次出行那星火堂的堂主江迟为了救沈温凉可是身受重伤!再加上我听见那江迟又是什么护法,听起来就是什么江湖势力。”
这年头,朝廷中人与江湖组织勾结可是大罪。
说到这里,苏慕瑶上前两步,语气更加的义愤填膺:“如此女子,又怎能同尊贵的安王殿下走在一处?子渊哥哥一定是被那女人蒙蔽了双眼!”
没有人时,苏慕瑶惯喊顾君亦作子渊哥哥,因为她觉得这样他们二人便能亲近些。
“胡闹!”
顾言墨一拍桌子:“那沈温凉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岂是你能随随便便乱扣帽子在她头上的?”
苏慕瑶闻言不甘心的望着顾言墨,她用力的搅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忿然的道:“太子哥哥凭什么说我乱扣帽子?这都是我亲耳听见,亲眼看见的!还是说,就连太子哥哥也要护着那个沈温凉?!”
顾言墨下颌紧绷,目光中累起了渗人的霜雪。
“我看舅舅当真是将你宠的无法无天了!”
为了一个顾君亦,就敢公然和镇国将军府叫板,苏城肯定没教过苏慕瑶什么叫自讨苦吃。
而且,就算沈温凉真的与什么江湖势力勾结,那也不该用他们的手去揭开真相。
更重要的是,推倒沈温凉,除了能让苏慕瑶少一个在顾君亦面前的竞争对手外,百害而无一利。
“太子哥哥!”见顾言墨不说话,苏慕瑶气的跺脚。
与苏慕瑶想的恰恰相反,顾言墨这会儿心中计较的,是如果真的如苏慕瑶所说那沈温凉手中握着什么江湖势力……
此人若能为他所用,那对太子府来说必将如虎添翼。
但想起自己上次在谷雨诗会上见过的沈温凉……
顾言墨沉吟了片刻:“慕瑶你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