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吕范二不知道讲什么,在队里训练每天都对着他,只有听他训斥的份,没发言权,这回虽然没有训斥,可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心里有默契就好,以前吕范二他就这样子给他和头儿的关系下了定语。
吕范二离开座位,头儿抿着茶看NBA球赛回放,他在客厅里看挂墙上的照片,有肥牛的,原来这厮小时候这么胖了,还有一个和肥牛年纪差不多的,八成该就是他的妹妹了,嗯,叔叔阿姨年轻时候还是很帅气漂亮的……
饭菜弄好,大家吃得很融洽。
“范二,我怎么没听骏儿提起过你?”朱妈随口问。
“我和他在训练营里认识,接触时间虽然少,可我和他关系很铁咧,”吕范二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说到肥牛,朱妈心伤抽泣起来,可能是想起年纪轻轻就逝去的儿子了。
朱爸也一言不发,气氛冷了下来,“来,不说了,”朱爸端起酒杯打破了沉默。
“干……”
“你在这边哪里干什么工作呢?”朱爸问吕范二。
他迟疑了一会,“目前待海天,自由职业。”
“不会是乞讨吧?”朱爸开玩笑起来,“不过,看范二就知道是干大事的料。”
吕范二听了,欢喜起来,不管这是朱爸的恭维还是无心说的,精神涨起来,抬头挺胸精神焕发。
“海天?不是芷扬读书的地方么?朱妈转向朱爸说。
“对啊,怎么了?”朱爸说。
“上次周大夫开的方子芷扬忘带过去了,等下范二回海天,叫他顺便带给芷扬吧。”
“这样也好,”朱爸点点头,“芷扬是骏儿的妹妹,眼下在海天读书,身体不太好,老咳嗽,上回他妈带她去找一中医开了一方子,结果方子她忘带回学校了,没法抓药,电话里药名跟她也说不清楚。”
“小事一桩,”吕范二自告奋勇。
临行辞别,朱爸告诉了朱芷扬的学校地址所在,吕范二收好药方子,就和头儿一起向朱爸朱妈告辞了。
“擅自私离任务所在地,该当何罪?”离朱家一段距离后,头儿假作严肃对走前面的吕范二说。
“来这也是我任务的一部分,”吕范二解释,“我来这是兑现对肥牛的诺言,必须来探望下他的父母亲,这样做说不定肥牛会保佑我早些完成任务呢哩。”
“吕范二,我在这明白地告诉你,”头儿停顿了下,“你这个任务是没有记录在案的任务,你可懂?”
“没有记录在案?”吕范二皱起眉头,“来的时候你都没跟我说啊。”
“说不说都是你去执行,队里的不二人选就是你,”头儿说得一本正经,“你别以为这是轻松的任务,给老子正经点。”
“保证完成任务!”看头儿说得这么严肃认真,完全没有了平时扯淡的意思,吕范二谨严说道。
他们一同走到路边等车的地方,吕范二几乎用乞求的语气道,“头,可还有……?”
头儿一看他做的手指互搓动作,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昨天不是给你几张了?这么快就败光了?拿去做啥了?嫖?赌?”
“都没有,现在再给点行不?任务需要,”他不想错过坑头儿的机会,“要不写借据也成啊。”
“少给老子来这套,”头儿不买账了,“上次喝醉酒,你和其他人讹诈老子几千老子倒没跟你们算账呢,老子培养你们出来还反过来讹诈老子,真是反了天了,要不是我酒醉,我一个一个抓你们头使劲往墙上磕!”顿了下,又说,“去外头骗诈有钱人家才是真本事呢,若在外头饿死,嘿,纯属活该,也别说是老子教出来的你,败老子的脸!”
他顿觉希望破灭,半晌无语。头儿等到了他要坐的公交,上车前还幽默地奸笑回头跟他说,“goodbyb”。
吕范二徒留原地继续等车,想着这个任务要怎么开头,头脑乱得一团糟。
去他鸟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