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伽诺是第二天离开的,因为身体有伤,苏绣儿不能下床去送,不过伽诺还是派人给她送来一样东西。
苏绣儿拿着手里拿个黑色的玉牌,上面雕刻着太阳神的神像,还有乌金国的文字,他的名字,伽诺。
“他还有说什么吗?”
“回将军,他说这是他给的谢礼,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哼,一块破石头就想保了救命之恩,他的脸面可真够大的,脸皮也厚,我这一救,可是去了半条命。”
嘴上虽然抱怨着,可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将玉牌收着。之后,苏绣儿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有时,走上城墙头,会不自主地站定,呆呆地看着西北方向。
她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自己似乎中邪了,总想做些什么,可却什么也做不好。
直到,她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家,母亲说要给她在百花会上说一门亲事,她顿时就想明白了,她心里,有了他,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她反感母亲要给她说亲事,一时冲动,她跟母亲大吵了一架,气病了母亲,她心里愧疚,可却不想低头,因为一旦妥协,她就会永远等不到他。
说她傻也好,说她自欺欺人也好,她真的想要等他,她不知道等到他之后要做什么,可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等到他。
听完苏绣儿的叙述,苏沫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样的苏绣儿,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苏绣儿吗?
曾经的她,是那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根筋的人,在情事更是不开窍。
怎料,这株铁桃花,竟也有开花的一日,而且,开的还如此惊心动魄,义无反顾。
“姐姐,你可知道他是谁,在乌金国是什么身份。”
本来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苏绣儿,被苏沫儿这样一问,顿时愣住了,是啊!她好像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因为,苏绣儿中箭的时候,就昏迷了,所以并不知道伽诺就是乌金国的王子。
她猜想着,一个要来刺杀叛徒的人,一定是为皇室效命的,皇室中负责刺杀任务的,必定是暗卫。
苏绣儿只要一想到,他是别国的皇室暗卫,心里就冷了。并不是说她嫌弃暗卫一职。
而是因为她的身份,她的家族是南蜀国最具盛名的将门世家,世代良臣,效忠南蜀皇室。
她若是嫁给普通人家,只需父母点头,可是要嫁给别国的人,以她的身份,南蜀皇室必定插手。
与别国联姻,是要有价值的,她一个南蜀有名的女将,怎么都不可能嫁给一个暗卫啊!
倘若,她执意要嫁,那只能是伽诺入赘南蜀国。以伽诺心高气傲的性子,和爱国的心,怎么都不可能愿意的。
无论怎么想,他们两个都不再有可能。一想到这个,苏绣儿内心一下子就绝望了,眼泪不自在地汹涌而出。
见到自家坚强的姐姐,竟因此落泪了,苏沫儿瞬时就吓坏了,搂过苏绣儿的肩膀,急急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你若真的喜欢她,妹妹给你想办法,你别哭,你一哭,我心疼。”
“沫儿,我……我跟他真的不可能吗?他也许就是乌金国的暗卫,或者是死士,我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了吗?”
“不会的,若他是死士,是不可能有名字,也不可能会有证明身份的玉牌,他就算不是皇室贵族,也一定是有身份的人,不会是死士的。”
“对,你说的对,我怎么就把玉牌给忘了。太好了,我,我还是有机会等到他的。”
“是啊是啊!一定有的,妹妹一定帮你。大不了,我厚着脸皮,去请求陛下和皇后娘娘,只要一旦你等到他,我就让他们下旨为你赐婚。”
“真的可以吗?陛下会同意吗?”
苏绣儿眼含泪光,楚楚可怜地盯着她,苏沫儿狠狠地点着头,说道:
“肯定的,我可是圣英夫人,皇后娘娘最喜欢我了,定会答应的。”
为了劝慰苏绣儿,苏沫儿是脸皮都不要了,果真,苏绣儿被她哄笑了,不好意思地抹去眼泪。
见她不哭了,苏沫儿总算松了一口气。怕她再胡思乱想,就一直陪着她说话,还在苏府住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才回林家。
苏沫儿走时,苏绣儿已经恢复了活力,心里心心念念的就是如何寻得心上人的下落。
可苏沫儿却痛苦了,她懊恼地抱着头,埋怨着自己的不争气,怎么就被苏绣儿的眼泪逼得答应下这样的事。
不说这件事究竟做不做得到,光提出来都要她老命了,哎呀!真真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