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逃婚也不是没成果,柳贵妃甚美,你这样费心费力救她,我跟昭离很是感动,能伴在这样的佳人左右,其实逃个婚也没什么。”修颜心中惋惜道,这柳贵妃若不是凡人,这文羽把她带回鬼界做了鬼界太子妃其实也是一桩千古美谈。
躺在床上的文羽慢慢睁大了眼睛,大声反驳道“谁说我喜欢柳柔儿那女人了。”
修颜昭离皆一怔。
“若,若不是,那你扮婢女呆在她身旁,照顾她,为她篡改天命,你可知那柳柔儿可是应该病入膏肓,药石罔效的。”
“这,这”文羽竟慢慢红了脸,“国君甚爱贵妃,文羽,文羽不愿国君日日垂泪伤心。”文羽的脸竟红到了脖子根。
修颜大惊,心道,娘诶,这鬼君唯一的儿子竟是个断袖,鬼君他老人家得知之后,该多么的凄苦无依哟。
又听文羽道:“我虽与我未婚妻一起长大,却无半分男女之情,愈到婚期愈是忐忑,我便猜测,也许是我玩心未泯,不愿早早成家立业。于是向我父王留书一封,将婚期推迟千年,我知父君就我一个孩儿可继承君位,我玩够了必然是得回去成婚的。但,但没成想,在凡间遇到了国君......”
文羽将自己在凡间遇到魏梁国国君,又是为何进入皇宫,为柳贵妃改天命的因果缓缓道来。话毕,已是晚上,文羽客房外头的院子里,花花草草脱下了白天时平凡的外表,各自散发出幽幽光芒,六界花草齐聚一院,搭配出了一种神秘又诡异的格调,却又让人不禁感叹犹如身处梦境。
文羽与魏梁国国君的这段情,修颜听出了一二,整理了一下,是这样的。
魏梁国国君,登基若干年,国泰民安,深感深宫无聊,便出门与众大臣狩猎娱乐。
而恰好这个逃婚到凡间几百年的鬼君之子文羽途径魏梁国,见魏梁国民风淳朴,打算住个几十年再搬。
某天,这个无所事事的文羽打算去山林里用弓箭打几只野鹿野兔野猪什么的耍耍,耍完了吃掉,正好遇见这个同样无聊出门狩猎的魏梁国国君。
那国君射箭身手甚好,猎走了文羽的目标,文羽不甘。次日两人相约再次比试,文羽再输。文羽惊叹国君是个射箭好手,有意结交。接下来一个多月,文羽便与魏梁国君日日厮混,一起游湖,作诗,品茶,下棋,两人十分默契,日子过得十分快乐悠哉。
那国君出行归期到,与文羽道别,曰“文羽实乃本君知心挚友,此玉牌赠与文羽,愿文羽闲时常入宫与本君相会。”说罢,又将初始打猎所得的野鹿皮做成的华衣赠与文羽,道:“此鹿皮乃本君托人耗费月余,托魏梁国最好的师傅制成,赠与文羽挚友。”文羽捧着代表魏梁国君一番心意的鹿皮大衣,这个尘封几千年安安稳稳的心,动了。
话说文羽的初恋魏梁国国君回了宫,文羽百般无聊,时常拿出玉牌鹿皮翻看,睹物思人。某天,他终于忍不住,隐了仙躯,进了宫,想看看国君今日过得如何。
然而那情窦初开的文羽终究是迟了一步,那魏梁国国君那时已有了挚爱,便是那柳国公之女柳柔儿。魏梁国国君对柳柔儿百般宠爱,文羽心痛不已,深觉此刻已无法面对国君,本想看到国君安好,自己便可离开。
谁知柳柔儿进宫不久便顽疾发作。魏梁国国君日日守在床前拭泪,几次差点晕厥一命归西。善良的文羽虽然伤心,但是还是希望那魏梁国国君可以得偿所愿,与心爱之人白头到老。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探了柳柔儿的脉,那时柳柔儿仅仅吊着一口气。
文羽实在没有办法,就偷了他家老子珍藏于鬼族皇宫那颗被八十一种法术封印起来的弼栗花。
文羽虽已四千多岁,但是对于鬼族寿命而言,却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强破八十一种术法的文羽被术法所伤,却还连夜赶回魏梁国皇宫,为柳柔儿施了禁法织魂术。柳柔儿天命被改,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圣恩隆重。重伤的文羽不放心,呆在皇宫做了柳柔儿的婢女,得以时常见到魏梁国国君,直至今日。
修颜昭离听了文羽这段经历,内心十分沉重。修颜内心更为沉重的是,这文羽千辛万苦取的弼栗花竟然是偷了他老子的,那去哪里再找一朵呢,不知不觉,便问出了声。
文羽听后说:“鬼族是再无弼栗花了,但是我父君这朵弼栗花却是在凡间取得的。”
修颜曰:“望文羽兄告知。”
文羽笑道:“我见国君已得偿所愿,与柳贵妃可白头偕老,我对他也没有牵挂了,还有几百年的悠哉时光,你们去找弼栗花要带上我。”
修颜昭离思索片刻点了头。文羽功力其实不错,多个帮手挺好。
文羽道:“修罗之境”
“啥”
“弼栗花在修罗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