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与其说抬举,不如说看重。”不料赵似话题忽转:“先帝在世时,岳父与先帝结为亲家,如今先帝已逝,本王不但未继承皇位,还因蔡王府狱案备受朝臣指点百姓议论,本王在刚立功的岳父眼里,是否还同当年?”“自然。”沈茗宣饮下那杯酒不假思索道,赵似听罢不由一笑:“那岳父是更忠君还是更忠本王?”“这……”沈茗宣放下酒杯,踌躇行礼:“王爷问此问题可为难臣了,臣以为王爷与陛下兄弟同心,不论为王爷为陛下,臣都赴汤蹈火!”
“本王与皇兄是兄弟同心,可世事难料,久而久之就难免一些无奈的对立,”赵似试探的眼光打量着沈茗宣:“若再有个蔡王府狱案,岳父会向着陛下,还是本王?”沈茗宣听罢,忙再行礼:“臣定会查明真相!”
切,一只会说话的狐狸……赵似暗暗咬牙,表面平静地倒着酒:“事事向着本王,本王愿与岳父同生死,若非如此,本王有险,你女儿性命亦难保。”
此刻,沈离诀所处的屋中已烟雾弥漫,沈离诀早已睁眼,却全身乏力昏昏沉沉,闻着屋中奇怪的香气,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起身,心底一阵慌乱:怎么回事,我患了什么重病?目光游移到床前的香上,心猛生一阵刺痛:不妙,是我太没用,恨了四年却这么轻易信了他演的一场好戏,他怎么可能改变,他只是另有企图而已……这下……不妙……
“臣愿为君死,愿为王爷死,但求莫为难离儿,她可是王爷的青梅竹马结发妻啊!”沈茗宣慌乱间下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臣无法背叛君,但臣也绝不会做出有害王爷之事!”赵似听着,不禁冷冷一笑:“倘若本王要你除去几只毒虫,你愿做本王的利刃么?”沈茗宣错愕地看了眼眼前少年,他叫第一声岳父那年,还是个阳光温和的小孩子,如今竟陌生得令人吃惊。
“请王爷放心,毒虫虽毒,但绝不至于大伤王爷全身,王爷宽厚,不与计较,久而久之便会如风烟淡去,毒虫也好毒蛇也罢,陛下留之有大用,他们并非朝中奸佞,忠于陛下无伤百姓,王爷若宽厚,定能得陛下感激。”他本以为这番谏言能暂时说服赵似,却不料赵似看向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此懦夫之举,皇兄本就软弱,朝臣才敢于犯错,岳父不过是劝本王妥协而已,无强者之谋,久而久之只怕毒虫欺头。岳父不想做本王利刃才如此推脱,但本王又能将岳父奈何?如今岳父几乎高本王一头,本王还得敬三分。”
讲到这里,赵似的声音愈发冰冷:“本王决不允许你这枚难掌控的棋子继续留着,既然你已知本王的心,便只有两种选择,其一是为保全阿离性命效忠于本王,在这本折子中签字,”一边说着一边将折子扔向沈茗宣:“这样你与本王便拴在一根绳上,哪日本王因你的愚忠犯险,定会将折子呈交陛下与你同归于尽,当然这是一条后路。其二便是……”
只见赵似从怀中取出一瓶毒递给沈茗宣:“永远地闭嘴,本王就当扔了枚弃子,只要不败露,本王不会为难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