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却不料第二天没了动静,赵令穰瞪着双眼百思不得其解:这不可能……想着皇兄兴许又出了什么事,一阵紧张,忙赶向宣室殿。
宣室殿,赵佶静静坐在床上,双眼直直盯着紧抓被子的双手,神情紧张,又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
“皇兄!皇兄你怎么了!”赵令穰一脸慌张地奔来,赵佶见状一惊,颤抖的手忙拉过被子狠狠捂住自己的头:“朕要睡了!”却不料被赵令穰一把拉开!
“大胆!”除了发怒,赵佶实在不知拿什么来掩饰复杂的心绪,然心底的那阵慌却半分不减。
赵令穰猛抓起他颤抖的手,心底一阵刺痛:“皇兄!你冷静下来!我知道你现在很清醒,你到底还在怕什么?”
赵佶欲言又止,暗淡的目光转移得越远,赵令穰更心疼不已,凑近皇兄的脸:“为什么不敢看我的脸?为什么……不敢看朝臣的脸?皇兄在逃避什么?在为前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
赵佶再次欲言又止,呼吸急促的他再次抓紧被子,目光游移不定,赵令穰看得出他在咬牙,将双手搭在他颤抖的肩上:“皇兄别这样,逝者已矣来者可追,皇兄该做的不是这般自责,折磨自己,皇兄该去面对朝臣,做回以前的明君!”
“朕是昏君……”赵佶终于静下来,却心如死灰般,每一字似有千斤重。
“皇兄你又来了!”赵令穰紧握着他冰冷的双手,思量着该如何劝他。
赵佶继续道:“真是丢大宋王朝的脸……”赵令穰正欲反驳,却不料赵佶狠狠甩开他的手,垂头掩面:“朕真是荒唐,给朝臣看了天大的笑话……”
“皇兄!”赵令穰一气之下愣是拿下那赵佶那双手,大声道:“真正令祖上蒙羞的不是患病之人而是懦夫!”
赵佶心底大震,抬头正对上赵令穰认真的眼神,心很想再缩起来,不料一女子端汤而入。赵佶看向那女子时黯然失色,无光的双眸像被定格,嘴唇微启却终合上。
赵令穰转身,心里小小一惊:“你是!”
那一瞬,他脑海不禁闪过皇兄拉着那宫女进寝宫的情景,顿觉一阵尴尬。
“她叫苏红叶,前阵子朕……患病之时封她为妃。”赵佶声音压得很低,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赵令穰愈发不知该作何反应,默默走到殿门口,淡淡道:“臣弟先告退,就不打扰二位了。”
“……嗯。”赵佶轻轻点了点头,赵令穰便离去。
红叶忙靠近赵佶:“陛下,妾身深知陛下身体不适,故熬了汤药,陛下趁热喝了吧?”见赵佶无丝毫反应,又小心翼翼道:“陛下,妾身自小便在宫中,知道些陛下的事,对陛下甚为欣赏,只是那日……陛下太突然,妾身才惊慌。妾身并不讨厌陛下,陛下是明君,妾身也希望陛下能早日振作起来。”
赵佶不敢面对大年,更不敢面对红叶,红叶这番话令他更一阵慌,失控般地挣扎间,“啪!”的一声,汤药被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