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揶揄地瞥向萧玦:“大哥难得讲别人一次坏话,还让人听见了,果然背后议论别人是会有惩罚的,以后背着人家走吧,丢脸死了。”
萧玦:“……”
他倒是想,可他跟黎知音之间的关系没有这么容易就扯断。
毕竟他以后要经常监督黎知音这个十级义体容纳者。
而且她刚才说话说一半,没说到底是谁绑架她了。
他得问清楚。
萧玦迈步就走!
萧厉:“?大哥你去哪?”
“去问问到底是谁绑架了她!”
萧玦很严肃:“她现在是澜山城重点关注对象,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抓她!”
萧厉快步跟上:“可你不是最讨厌虚伪的人了吗?”
萧玦停住脚步,神色不愉:“她虚伪是她的事情,我不能因为她虚伪就躲着她不工作了吧?”
他语气不快:“再说了,她虚伪不虚伪我还看不出来吗?她说假话我不会警惕吗?难道我还能被一个比我小八岁的女生耍得团团转?”
萧厉一怔,倒觉得有点道理。
他们身边就压根没有真心的人,全都是想巴结他们的虚伪家伙。
他们都身经百战,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女生欺骗?
旁边一直在走神的萧承忽然开口:“她伤口开裂了。”
萧厉和萧玦:“?”
萧承神情逐渐变得焦灼,快步跑下楼:“黎知音的伤口肯定开裂了!所以她走路才会那么怪!”
萧厉:“?”
萧玦:“?”
她伤口开裂了?还能正常的跟他们说话吗?
-
黎知音穿着吊带,动作缓慢地靠在床上。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腰间缠绕的纱布,两处伤口都鲜血淋漓,有明显开裂。
是她被男人绑架的时候扯到的。
幸好她常年打黑拳忍痛,已经习惯了。
她把t恤叼在嘴里,取出病房里的备用酒精棉球,轻轻按在她伤口上。
灼热的疼痛在这一刻更加剧烈地在身上翻腾!
她死死咬着t恤,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提起一口气,干脆利落地将酒精按在伤口上!
黎知音疼得浑身发抖,喉咙溢出一声呜咽,难耐看向门口。
萧家的三兄弟就站在走廊呆呆地看着她。
?
她房间没有开灯,只是借着走廊投递来的灯光消毒。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门口,神情似怜悯也似震惊,隔着狭窄的玻璃,视线落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
黎知音动作凝滞。
走廊上的自然光斜斜地落在她身上,乌发遮挡她纤薄的肩膀,她红唇叼着纯白t恤,肩膀还因为疼痛而起伏。
像是一只像隐匿在暗处舔舐伤口的玄猫,对于这三个人的突然闯入泛起怒意。
她开始生气。
她不喜欢自己受伤的时候有人旁观。
而这三人擅自出现在她门口偷看,还不知道看了多久。
简直就是在她的雷点上蹦迪!
而且这三个人明知道她虚伪,竟然还要来找她。
真粘牙!
黎知音拿下嘴里含着的t恤:“进来。”
三人一怔,面面相觑,谁都没动。
她的嗓音因为疼痛而沙哑:“要么进来,要么滚。”
萧承犹豫着推开门,很是尴尬:“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会自己处理伤口。”
他懊恼地抿了下唇。
说实话,他在外面无论什么状况都从容不迫,从没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候。
可偏偏在黎知音面前总是吃瘪。
一次是自己家人讲坏话被她听见。
一次是来找她,看到她处理伤口。
他还以为她会找护士处理呢。
所以看到的时候愣住了。
黎知音随意将t恤丢一边,感觉消毒的差不多了,拿起纱布准备缠绕伤口:“已经凌晨三点了,我不麻烦别人加班,随便弄弄就好了。”
兄弟三人一愣。
随便弄弄?
萧厉拧眉上前,对她这种举动很不赞同:“你才多大就开始糊弄自己?要是伤口感染了发烧了怎么办?”
萧玦也是脸色阴沉。
黎知音低头缠纱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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