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可若是散修和小世家联合起来,定是他们捅了大世家遮的天。
这些事,司木琰不便跟司星沂明说。
“来人!”
管家司盛应声进来。
司木琰指着司星沂道,“把他带到禁闭室里去。记着,不得放水。”
他还得预防着万一,留着司星沂交给其他几家人处置。
自己的亲重孙,他也下不去手拍死了,但活罪难逃,禁闭室是关押犯了重罪的司家子弟的地方,有抗不过的可能就死在里面了。
“是。”司盛应下。
看太爷爷阴沉得出水的脸色,司星沂没敢再求情,被司盛押走了。
孤身一人站在空荡荡的议事厅的司木琰满面的倦怠……此事不是司星沂一个人做的,那几个旁支子弟他已经处置过了。
再想到司星玉的事。司家,真要败落了吗……
※※※※
猎杀榜前。
因恶鲲而不得不留在南邺城拼命,经历了不知凡几的生死,不少人失去了同来的同伴和亲人,各自由狩猎修士心里都是有气的。
之前这气都撒在了妖兽头上,现在妖兽没了,有的气没撒够的,又找到了个出气的事端——林千蓝故意放走了恶鲲!
有人大喊一声,“让林千蓝出来!”连千蓝真人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有人出头就有人应和,“对,让林千蓝出来说清楚!”
还不止一个应。
贾长宁再也忍不下胸中的恶气,纵身冲到了猎杀榜的石壁下,面向那几个叫囔得起劲的修士,驳斥道,“你们怎么不说兽潮是千蓝真人造成的!怕死来什么南邺洲?你们都修的什么仙,炼的什么道!真是不知所谓!”
就是没有林千蓝救他的事,他可能不会出来驳斥,但决不认同这些人的歪理!
那位满脸杀气的刀修也是位筑基后期,眼冒凶光的看着贾长宁,“我至友死在了恶鲲之口,你说这要怪谁!”
贾长宁冷笑,“怪谁?早几年头里都说了这次南邺洲的大兽潮可能会出现九阶的凶兽,谁强迫你们来的就怪谁!”
杀气刀修旁边的冷脸修士道,“若此事林千蓝心中无愧,她为何要早早离开?既然远程传送阵那时便建造好了,为何隐瞒众人?是大世家的人想让我们留在这里送死吧!”
“对!说得好!”
“林千蓝的道侣可是妖修,其心必有异!”
“此话有道理!”
看现场情形,应声的和没应声的,有不下千人赞同冷脸修士的话。
冷脸修士是位金丹真人,这些人隐隐以他为首。
满面杀气的刀修叫道,“林千蓝定是心中有鬼!”
忽地刀修朝前摔了个嘴啃泥。
刀修只是个开始,叫嚣最欢的修士不是摔个嘴啃泥,就是被一根白色绳索捆起了串,转眼间倒在地上几十位,扔在了冷脸修士的周围。
哗!其他修士怕被波及,自动地闪开来。
猎杀榜前的半空现身出两个人来,一位银发白衣,一位深色衣袍。
与深色衣袍男子如实质杀气相比,摔在地上的刀修面带的杀气显得小儿科了。
深色衣袍的男子杀气凛凛,杀气直刺向倒成一片的修士,“谁给你们的胆,敢直呼我妹妹的名讳!敢来诬陷我妹妹!”
两人便是司星澜和夙无衣。
司星澜的目光扫遍了在场的数千修士,“我是司家的司星澜,林千蓝是我的妹妹。没有我妹妹,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活不成!
我不信没人知道我妹妹那一亿多的积分是哪里来的!若那只比恶鲲还强上几筹的坎水九婴不死,南邺城早被毁了!哪还有你们在这里妄加猜测!”
“还有。”司星澜再扫了遍全场,“谁规定我妹妹有义务杀了恶鲲!”
夙无衣没带杀气,却是声音如冰,“我便是千蓝真人的妖修道侣,有想报仇的,尽管来找我。”
手一动,捆着众修士的白色绳索收归手中。
※※※※
灌河口离万柳城有两千多里地,别有一番风景,三股水系在这汇合,形成了宽阔的河面。
有传说说灌河口河底直通龙宫,这一带才会钟灵毓秀。
通不通龙宫不可考,可灌河口附近水灵气比三股水系的水灵气都在浓郁是事实。
灌河镇在灌河口的北侧,是个不大的修真者和凡人混居的小镇。
侯,杨,吴,是灌河镇三家最大的修真家族,三年前侯家被灭门,以往深受侯家打压的杨、吴两家经营势头向好。
杨、吴两家的家主才是金丹初期,林千蓝不想引人注目,佩带了能隐藏修为的灵器玉戒,还施展了隐息的秘术,把修为压制在筑基后期。
侯家旧址很好找,在灌河镇北面偏中的地方,房屋大半倒塌成了废墟,有没倒的现在也是缺门少窗。
废墟上草木深深,掩盖了石栎瓦当上烧灼后的焦痕。
林千蓝的神识一点探察着,不放过任何线索。她来灌河镇是想看能查出些黑衣女子的蛛丝马迹不能。
焦痕大部分都是雷击造成的,但决不是元力雷,而是灵力雷。
“老大,看这个。”腾二卷着个碎石块过来,“上面留有一丢丢的凤息。”
是块焦了一大半的碎石,这个焦痕不是雷击造成的,而是火。
“能判定是凤族的哪个后裔留下的吗?”
林千蓝记得赵毅有只涅炎朱凤。她怀疑给她栽赃的是赵毅,但没把自己的怀疑跟腾二说,以免干扰它的判断。
腾二左右摆了几下头,“留下的这一丢丢凤息太少了,没办法判断。”
林千蓝探了个差不多,站到废墟偏东的半堵墙前,用手不停指点着,“这里是雷击的正中央,不是损毁最严重的。那两处是雷击的重灾区。从方位上看,像是布了个引雷的七星雷罡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