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名气。
虽说吃到正宗野生雅鱼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但根据这馆子的价位,那雅鱼大概还是雅鱼,虽然很可能是人工养的。
很棒的厨师,原材料也很不错。
饭吃的还是很舒服。
刘非扯了餐巾纸:“哥这馆子还不错么。”
赵越看着刘非笑眯眯:“下次带你去吃手把肉。”
“内蒙特色?”
“嗯,我认识一家馆子,他家的羊肉是锡林郭勒盟那边直接买过来的,吃草的羊,最棒的羊肉。”
“真的是锡林郭勒盟的羊肉吗?”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棒了。赵越曾经带着刘非去二连浩特玩过,那边有一家馆子很有名,老板娘的弟弟是专门负责买羊的人,那边的手把肉味道简直鲜绝了!
吃东西这样的事,或者冲着原料吃,或者冲着手艺吃。
但如果说到根本,极品原料的那种美味,绝对比后期烹调的雕琢要更可贵。
“羊肉确实是真的。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边做出来绝对不如我们在二连浩特吃到的好吃。”
“为什么啊?”
“水土。那儿的羊,长在那片水土,服那方水土。这边的水与那边不同脉,做出来的羊肉绝对没有那边鲜美。”
“差多少?”
赵越笑眯眯:“还是差不少。至少我吃起来觉得很明显。”
赵爷,您嘴也太刁了吧!
上了车,刘非拉了赵越的手,赵越反手握了刘非的手腕,捏了刘非的下颌,轻轻吻在刘非唇边。
柔软的唇,带着微甜。刘非心醉神迷间就有点意乱情迷。
赵越抬头,吻分开。大家的气息都有点重。
这家馆子靠近城边,再往外走一点就是城外的环山路。
环山路的空气很好,大概走了三分之一,刘非握了赵越的手:“哥……”
赵越明显感觉到从手上传来的滚烫温度和微微的颤抖。
赵越观察了下地形,车子一转,开上一个山坡,坡上全是密密的树林,月光从林荫间洒下。
没什么好说的。按了门边按钮,副驾驶的座椅向后挪动,放倒,车熄了火,赵越转身压过去。
温柔的亲吻,密密层层,刘非大口的喘息,两人的部分都已滚烫坚硬,火热的身体贴在一起,体温在光洁的皮肤间传递渗透,感觉到赵越的身体,刘非抖得厉害,空间的大小不适合做到最后。
敏感部位的亲吻爱抚,炙热情感的缠绵弥漫。全景天窗已经被打开,温柔的月光就在眼前。
高点的瞬间,刘非的手指都抠在赵越肩膀里。
舒适柔软的平静。
刘非向着天窗伸出手,手里多了一片朦胧美丽的月光。
赵越趴在刘非身上。“宝宝。”
刘非抚摸赵越的后背:“嗯。”
“月亮很漂亮吧。”
没想到赵越说这样的话,刘非笑眯眯:“你在我旁边儿。所有都很好。”
沉默。没有回答。
刘非转头,脸颊碰触的时候,刘非感觉到有点烫烫的,刘非伸手去托赵越的脸,赵越竟然躲闪,刘非怎么可能放过,使劲托了赵越的脸,借着明亮的月光发现赵越的表情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哥!你怎么了?”刘非笑。
赵越脸埋在刘非的劲窝:“野战还是有点……”
刘非噗哧笑出声。赵爷竟然也有腼腆的时候!
“一回生二回熟吧……”赵爷勇于挑战自己的“局限性”,于是果断预定了第二次。
进家后先去洗澡。
浴室很大,两人连打带闹,浴室折腾得乱七八糟。
赵爷制服了乱闹的刘爷,抱着他扔在大床上,又趴上去亲了一通,才扯了被子把两人盖好。
“睡觉了。”
每天都是这样,以起床开始,以睡觉结束。不过,开始、过程和结束的时刻,身边都有自己最爱的、最想爱的人贴着,绝对值得反复感谢神的眷顾慈悲。
身处幸福中的人,绝对不会想到,无论是什么福分,都不会一直没有尽头。
生活,是最说不清的东西。
不过此时的刘爷当然不会想到这些。
陈庭庭又找到了新的娱乐项目。
最近国人的生活水平提高,对于文化的怀旧也迎来新的高峰,艺术品、茶
、戏曲相关的东西悄然复活蔚然成风。
C市这边新开了个茶园子。很大,可以边喝茶边听戏。
刘非听到陈庭庭做的简介以后,只觉得这老板也有点意思,竟然选择做这种精致活儿,只是不知道收益如何。
刘非下班去找赵越,说陈庭庭晚上请大家去戏园子玩。
“戏园子?”
“嗯,唱京戏。边喝茶边听戏,现场体验穿越感。”
赵越伸手握了刘非的手,托在唇边:“不知道晚上唱哪出?”
“都是些经典的选段,四郎探母,金玉奴……”
“金玉奴?名字倒是不错。这出戏原来叫:豆汁记。”
“豆汁记?哥你知道这个?”
“大概知道点,一个穷书生差点冻饿死,被一个穷丫头用豆汁儿救了,再后来就是考上状元的负心汉以及负心汉被打的故事。”
“哦,这老板刚开业,竟弄这个来唱。”
赵越微微笑:“别小看了这出。里面有好唱词。”
“哦?什么?”
“人生天地间原有俊丑,富与贵贫与贱又何必忧愁。”
“这句子好在哪里?”
“生活就是一场无奈,可以看淡点。”
“哥……你也这么认为?”
赵越笑:“无奈也没什么不好。该承认的还是要承认,该隔岸观自己的时候也要站在对岸。如果那茶园子老板是这副心肠,倒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茶园子装修的很不错。木格子大窗全开着,桌椅一色的中式,在另一侧,是个舞台,精致典雅,大牡丹的屏风背景,画工很棒。
“越哥,大非你们来了。”陈庭庭冲着两个人招手。
三人加张肖就坐。
开场戏,四郎探母。
这段儿是真正的经典唱段,伶人一亮嗓子就知道是有功底的。杨四郎的扮相十分漂亮,嗓子弹性韵味十足。而且这出戏的节奏快,调子华丽,是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经典。刘非听得十分高兴,跟着哼哼,手指习惯性的在桌面上轻弹。
有些东西能不朽,自然有其道理。
然后便是金玉奴。听旦角把赵越之前说的那句辗转的唱出来,刘非忽然觉得这句子真好,人生天地间原有俊丑,富与贵贫与贱又何必忧愁。自己托生成现在这样,若自己托生在穷困的大山沟里,那么会如何?
一曲终了,大家鼓掌喝彩。
“哥,如果你生来贫穷,你觉得会怎么样?”刘非趴到赵越耳边儿。
赵越笑眯眯:“或许不该说这样的话,只要我还是我,这天下总会有我一席之地。”
“一个人的排场有几分是天生的,又有多少是家庭熏出来的?”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刘非吓了一跳。
刘非抬头,一个异常清秀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助手。
“楚先生?”来人竟是楚尧。
楚尧对着刘非笑笑,目光却在赵越身上。
赵越也站起来,目光在对面人身上大概扫了一下,对面的这个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楚尧不说话,只是看着赵越,大概是在等赵越的答案。
赵越在明白人面前一般不会太掩饰,便道:“只要慧命在,缘法就在。前世今生来世,皆在。”
“你信所谓的前世今生来世?”
“反正今生都会尽量做到好,为来世讨个彩头没什么不好。”
“欲知过去世,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事,今生做者是。我叫楚尧。”楚尧笑着伸出手。
赵越略迟疑,伸了手:“你好。”
楚尧握了赵越的手,目光微垂落在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上,脸上多了说不清的淡淡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