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凉卿的眼神忽地落到他身上,依旧端着无懈可击的笑脸,魏泽昊却更添嫉恨。
繁复的礼节一整套走下来,宋姿言腰酸背痛,前世她忍着腰酸背痛,端庄娴雅地坐在喜床前等魏泽昊,今世,她不打算这么委屈自己,遣来侍女,在裴凉卿白玉铺的浴池中舒舒服服地泡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虽然这不合礼仪,但谁叫她是个公主,她爱做什么做什么。
她寻思着等她泡完澡,一身轻装,在裴凉卿的暖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到大天亮。
反正,他们不用圆房。
他无父无母,她也无需晨昏定省。
成完亲之后,过几日,她便可以正式开始她的发家致富事业了。裴凉卿这儿只是暂时的避风港。没什么比自己有钱有权有势更牢靠的了。
等她一身清爽的洗漱完时,裴凉卿来得出乎意料的早。
她微敛轻敞的衣襟,俏脸暗暗爬上一抹红,幸亏她没有贪图享受多泡一会,否则就要被他撞见了。
她立在那儿,见裴凉卿身穿一袭绯衣,醉面如桃,那双迷离的狐狸眼望过来让宋姿言有种眼眸含情的错觉。烛火摇曳下,他的身形与轮廓优雅完美却致命的诱人,较往常添了一份靡靡之艳。
她在内心轻啧,心想,若不是他权势滔天,这个美男子恐怕早被六姐姐圈起来做个日日爱不释手的面首。
只可惜,他只手遮天,谁也碰不得。难怪六公主气得抓心挠肺。
他踱步而来,腰间的白玉带轻轻晃动。一摆手,衣袂翩翩间,遣散了一屋子的侍女,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威风凛凛的霸气。
那美貌丝毫不影响威严。
面首?若谁有这胆子,八成会被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切了喂狗。
果然是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
幸好她没贼心也没贼胆,于是,她转身拿了一床被褥,是她叫人多准备的,她称冷,实则,她是想晚上睡到书房的榻上。
收拾好了被褥回眸,便撞进他近得过分的视线里,他似座拔地而起的山般挡在她面前。
宋姿言平日里到底因为是金枝玉叶有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可沐浴之后艳色更甚,倒是天生尤物,此刻的娇颜艳甚桃杏,水汽粘湿了她的羽睫上,微微的湿气令那双凤眸似梨花带雨,既艳色绝世又多了一份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
裴凉卿眸色微深。
她心口蓦地一跳,强作镇定,尽量让自己显得坦坦荡荡与他道:“我去睡榻,你若醉了,早些歇息。”
她见他好似没意见,也便没等他答复便欲抱着被褥走。哪知手腕倏地被一只炙热的掌给握住。
她心惊,心脏差点跳出喉咙口,即刻顿住脚步,转身疑惑地望他。
他将被褥一把扯过,丢在地上,长臂一展,将她捞进怀中圈住腰身,那里衣裹住的腰肢不盈一握,身躯温温软软,他俯身在她耳边轻笑道:“为师今日再教你一招,翁中捉鳖……”
语毕,他低头吻她耳廓。
他大致是吸取了上次被咬的教训,不再吻她的嘴唇,而是耳朵。
一股颤栗的酥麻席卷而来,宋姿言腿都软了,顿时脸红耳赤细声惊叫着闪躲。
裴凉卿却圈得更紧,那双平日里看不出壮实的手臂此刻遒劲有力的圈住她。
宋姿言顿时想哭了。
翁中捉鳖?
她、她、她上当了!
裴凉卿一路和颜悦色温良无害,敢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耳边温热湿润的触感令她腿软,骨头都被他舔酥了,她凤眸含水,恼羞成怒道:“你才是那个王八!你答应我的!”
裴凉卿轻笑,一副任由她骂的无赖模样,他横抱起她,将她洗得香喷喷的娇柔身子置于温暖的床上,压住双手。
视线满意地扫过她的山峦叠起。
宋姿言被他的视线灼得浑身火热,她下意识的挣扎,他的身子平时看起来削瘦,压在身上却似山岳般沉重,她完全动不了。
她心惊肉跳的被控制住,身上的人眼中浓重的欲,好似要将她生生吞入腹中。而且,她能感受到她挣扎的那两下反倒是让身上的人浑身更是硬邦邦的。她刹那间不敢动了。
他喉结一滚,或深或浅地亲吻吸吮她白暂纤细的脖颈,厚颜无耻的哑声道:“靡颜腻理,王八蛋也认了。”
宋姿言转过脸,泫然欲泣,浑身却烧起来。
芙蓉暖帐落下,形成密闭暧昧的空间,耳边彼此燥热纠缠的呼吸也变得更加清晰。
她害臊,可她却毫无办法,只觉自己就是那只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鱼。
都成亲了,大家凭良心守约定,问题是,裴凉卿那王八蛋有良心么?
他亲吻她的脖颈,湿热的触感传来,她紧张得浑身僵硬,只听他低声安抚她说:“试试,跟我试试,若实在不喜再说。”
低哑的声音中布满了勾引她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