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他若真爱你,你可以是任何一种女子;他若爱你不够,你才需要做一个全能的女子……?
原来,如此。
所以严默不爱她,并不是她不够努力,不够好,而只是因为他不爱她而已。
“莫言,”她叫着他的名,扯起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也许你的出现并不是来拯救我,而是来逼着我面对现实……”
他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地把最真实的真相摊开在她面前,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只得乖乖接受那早已百孔千疮、血肉模糊的现实。
逼她面对现实吗?
呵,是的,她必须认清现实,他才有机会趁虚而入不是吗?
可是,“严默不爱温素锦”并不是他今天要让她认清的现实。
他不对她的说辞置以评论,只是勾起笑,用他毕生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温素锦,这一生,在我面前,你可以是任何一种女子。”
莫言爱温素锦,这,才是他今天要向她展示的现实。
温素锦,这一生,在我面前,你可以是任何一种女子……?
温素锦愣愣地看着莫言,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表达能力。
所以,在他面前,温素锦就可以是温素锦?不用无所不能刀枪不入,也不用能与他旗鼓相当与他匹配,她甚至能够想哭就哭,愿意哭多久就哭多久?
为什么,他的话听起来这么的……让人心动?
那一刻,莫言就站在离她三步之遥的位置,他的手还摊在半空,被定格成一个永恒不变的姿势。
她有种错觉,只要她还没有把手放进他的掌心,他就一直会这样站着,直到天荒地老。
这个叫莫言的男人啊,这样深情,这样温柔,没有女人会不爱他吧?
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寸步难移?
她忽然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他太好,好到让她觉得对他的一点点欺骗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她可以欺骗自己,却不能欺骗他。
莫言眼中潋滟的微光在温素锦越来越长久的沉默中渐渐黯淡下去,她终究还是不愿意走向自己,是因为还不肯对严默死心吗?
他垂眸,看着自己空荡的掌心,他黑色的瞳孔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闪过一抹痛苦的猩红。
很快,温宏方也会到这个地方来,他其实并不愿让她再次去面对温宏方对温品言的偏爱,没有人比他还不忍看她受苦,可是,为了拥有她,他别无选择。
***
温宏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见到温素锦了,印象中,最后一次见面似乎还是在年初的时候。
他承认,三年前发生在小言身上的事,让他始终难以介怀,他始终以为,如果不是温素锦,小言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远远地看着温素锦与莫言无声地僵持着,温宏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阔别以后的第一句话,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见到她,对于温素锦,他无法去疼爱她却也不至于去伤害她,可是为了小言,他不得不——
啊,今天就这样了欧,祝大家跨年快乐!明天晚上我一定挖粪涂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