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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两眼而已,我还受的住。只是再继续,我就挨不了了,这最起码也是有块儿布,他如果真的向我扑来,那我也只有让景湛听天由命了,老子不管不救了。
老子就只能做到剩个肚兜这里了……
湘合露出一抹苦笑,指尖划过我的脸:“修罗草是你的了。”突然提上了我衣襟:“本宫说过的话,从不反悔,既你不愿,就无需再继续。”
“……”我松下了一口气,如果他向我扑来,我肯定会出手跟他打起来的,都做好了撕逼的准备,那些气愤指责的话语,也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如今也都派不上用场了。
还没等我客气一声谢谢,湘合就转过身去,不再看我:“等着,給你去取。”说罢便离开了偏殿。
我赶忙穿好了衣服,没多会的功夫,湘合就捧着一个铜制的盒子来到我面前。我一看便知道,是修罗草。因为修罗草生长的特殊性,想要好好的保存,只能用金属置地的盒子存放。
接过盒子,我刚要开口,他立马将手指放在我唇间阻止我的话语:“不要谢本宫,那只会让本宫更觉得对不起她。”话说致此,他的眼中泛起点点泪光,像伤悲、又像是愧疚。
“啊?”我没听懂啥意思,他话说的莫名。
“你什么时候,愿意为本宫付出,不用像方才那般,只要一点点……”他短叹一声,没有再继续,转身背对着我:“本宫会派人把送出东宫……”
“你……”以后都不想再理我了吗?我在担心这个干嘛?
湘合边说,边往外走去,声音悠悠轻轻,甚至飘无,带着一分悲的感觉:“太子妃最近身体不好,本宫想去多陪陪太子妃,就不亲自送你了……”
他在难过什么?我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在我面前提及太子妃,当时还天真的以为他对太子妃很不错,却不知他因我所做的割舍。
太子命人去詹事府将詹事匆忙叫起,将我送到了皇宫门庭处东侧,停放马车的位置。
我并不是一个人入宫的,还叫上了林盈,毕竟楚相入宫,不可能由一个女子驾马车,所以我让林盈换上男子行头,假楚府的车夫。
可前入皇宫,两个人多添麻烦,更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我独身一人入内的,林盈也一直在马车上焦急的等我。
刚要出发出宫门,我猛的发现,令牌不见了,急忙让林盈驾马车回到原处,下车追赶太子詹事。
“等一等,詹事大人!”我风风火火的追赶了上去。
詹事转身,疑惑道:“楚小姐怎么又回来了?”
太子詹事负责东宫所以事务,是东宫的大总管,之前也经常随湘合一同出入楚府,对我也算是熟悉,所以湘合才找他送我。
“我……我令牌,出宫令牌好像落在明德殿了,应该在偏殿。”我气喘吁吁,换了两口气,才顺畅了顺畅。是在寝殿床榻上闹腾的时候?还是在偏殿脱衣服的时候?太过慌乱匆忙,我压根儿没有注意。
……
詹事一脸为难,給我愁的:“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折腾个来回天都快亮了,給人瞧见您让太子殿下怎么说?您不是宫内的人,不是也不能暴露了身份吗?”
“可我没法出宫啊?”的确,很快就到外臣入朝的时辰,湘合也应该要准备上早朝了,就算是詹事领着,也不方便我入太子寝殿找东西,能偷偷摸摸把我送出来没让别人看见,已经很不容易了。
“下臣送您。”詹事一副为我跟湘合操碎心的样子:“令牌既然丢在了明德殿,太子殿下一定会給您收好的,您就放心吧,等今儿个晌午左右,下臣就給您亲自送府上去,您看怎么样?”
景湛已经折腾了整整一夜,大概半条命进去了,我再晚点儿,可能小命不保,于是我选择了且这么办,并叮嘱道:“行,但今天晌午必须送到。”不然等楚轻寒下朝了,我怎么交代?最起码东西得还回去。
既然是詹事以东宫的名义送我们出去,就不能再驾楚府宰相的专用马车,无奈,我只好把马车留在宫内停放朝臣车马的地方。
詹事也答应我,一定堵住我大哥,跟大哥说明马车的事情,可我的心中仍莫名不安,真的是落湘合那了吗?
我要林絮先行回到了楚府,如果碰上大哥因为昨夜的事情为等我没有去上朝,就让她給大哥报个平安,该撒谎的撒谎,该扯淡的扯淡,一切等我回去再说。然后自己一人回到了闵王府邸。
到景湛房间的时候,景湛已经气息微弱,干不动了。
可悲的是,那么多女子被一个个的抬了出去,他也已经虚脱,听府医说,都弄出血了,体内的药性没有退却分毫;可喜的是,也没再更严重。
“热……难受……女人……九哥救我……救我……”景湛被折磨的不停抽搐痉挛,神志不清的在被窝里,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左右翻滚。凌止已经把他用绳子绑了起来,以免他在撕挠伤害自己。没有用点穴,是因为他的经络需要通畅,不然会因为憋堵,爆血管而亡。
“楚轻寒呢?”凌止一旁质问。
我没做搭理,打开了铜盒,将修罗草取出,择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放到了桌子上,换来门外伺候的下人:“去倒碗冷水,一碗热水,快点儿……”
修罗草的用法,我清楚的很,因为亲眼见过鬼医給大哥使用过多次。
“是楚轻寒给你的药?”凌止疑惑:“这……还有解除的良药?”
“没见识。”良药?这草药不但名贵,更是我豁出脸脱衣服得来的!幸好湘合收手,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真的忍心置湘合生死不顾。
凌止走到我身旁,低头紧紧盯向我忙着的小手:“既然可以不用人来,为何你一开始就是不答应?”
我不语。是他应要楚轻寒救,我自然不会答应让大哥用救命的东西换,可不表示我就不管景湛死活,不为自己的闯下的祸端负责。这根本是两回事儿好吗?不用一开始,就算是现在,我还是不会答应的!
……
他见我不说话,又道:“是不是故意要惹怒本王,还是很享受被本王蹂躏的感觉?”
我这个小火苗子立马就窜了起来:“你简直……”
还没等我骂出口,他就打断了:“还是害怕本王跟楚轻寒碰面说些什么?”
“我怕你说什么?”我抬头瞪向他。
“怕本王跟他说……你知道说什么的,比如……你特别会让人舒服,身软……”他突然凑近我的耳朵,舔舐了一下我的耳垂。
“你神经病!”我吓了一跳,手抖动间,几小段草药掉到了地上,气的我脑子‘嗡嗡’的:“我很认真的在給景湛服药做准备,你不帮忙能不能别捣乱!”
好委屈,我拿来这药容易嘛我,连亲哥都打了,皇宫内院都闯了,还差点儿就跟湘合那啥了。感觉自己就是个受气包,除了給他欺负就是被他逗着玩儿。
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我忍了忍,身后用力的擦拭了两下,蹲身就仔细的找洒落的小段草药,一点一点的捡:“这药得来不易,不能浪费……你怎么还这样……”越想越难受,感觉他糟蹋的不是药,是我。
突然,凌止的脑袋探入了桌底,指尖用力的按在小段草药上,用肌肤粘起,送到我的手掌中,睫毛缓缓落下,垂眸道:“本王……我以为你跑了就不会回来了,见你回来,其实……挺高兴的。”顿了顿:“不是有药有救了,你莫急,景湛还有几口气儿,来得及。”
我:“……”死变态!高兴的时候都是这么玩儿的吗?
“脑抽风吧你!”我手里紧紧攥着捡好的药,气的忘记了脑袋还在桌子下面,猛的起身,‘咚’的一声撞了个结实:“嗷嗷……嗷呜……”就算是疼到趴在了地上,我握药的手仍是紧紧不肯松懈,真的不想再捡一遍了,找着费眼,蹲着趴着费腰。
凌止赶忙将我从桌底弄了出来,然后‘啪’的一掌击打在桌面上,随即‘轰隆’一声,桌子碎裂成两半……
我:“……”一脸懵逼。这……内功厉害啊!想着这一掌拍我身上,就算有两三条命都得去见阎王。可怕!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就被他一个擒拿反钳过了身子:“嗷……胳膊……折了折了……”
他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起手扒我后脑的秀发,手温柔的揉着我撞到的位置:“脑袋倒挺结实的,没破,就是起了个大包。”
“能不能先放开我?”老子疼!很疼!原本胳膊上就有給他折腾的伤,简直是旧疼加新疼,疼的想去撞墙。
“你会不老实。”他说罢,嘴巴贴近我后脑,轻轻吹气。
像是盈盈的凉风送来,虽然没有办法缓解我后脑肿痛的感觉,可……有点暖,好像渐渐的缓和了疼痛。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在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对我的紧张和关心,又像是怕丢失心爱玩具的孩子,死死的抓着我不放。
“嗷……别乱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