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此紧张嘛!谁不知道我们二小姐是所有小姐中脾气最好的那个,又岂会和她较真。”
玉岚似笑非笑地朝三夫人望了一眼,三夫人霎时只觉得一股森寒的感觉立即由头涌到了脚,不禁疑惑起来,这二小姐什么时候有此等气势了?
发觉人群霎时安静下来的徐妈悄悄地抬头往四周环视了一遍,发觉所有的人全都好奇地睁大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得更加张皇失措,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啊。
玉岚看着她的熊样,脸上满是嘲讽,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当初你凶我奶娘时的那股气概去哪里了?你现在倒是凶啊!见到徐妈只一味跪在地上,久不吭声,玉岚的嘴角突然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徐妈,你擦伤了的手现在还痛吗?都怪我,进来后只顾着向老太太请安,都忘记叫春儿拿点药水给你了。”
说完,又笑逐颜开地上前扶起徐妈,故意却又似一不小心地在徐妈受伤的地方重重地捏了捏,徐妈惊呼的时候,整个手掌就都袒露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只见她的两个手掌全都血迹斑斑的,两个手心还隐隐有些细小的碎片插进了肉里,右手的手心还磨破了好大的一块皮。
众人只觉得有些反胃,这徐妈究竟恶不恶心啊?一大早才刚刚吃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那愤怒和指责的目光几乎要把徐妈湮没了,在屋里的人不是高门贵妇就是千金大小姐,又岂会喜欢一大早就见血。
老太太的眼里充满了疑惑,“徐妈,你来说说看,你这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奴,老奴……”徐妈张口结舌的,用眼角再次觑了李氏一眼后,最终还是不敢再吭声。
老太太见怎么盘问徐妈,徐妈都不敢吭声,不由得就把目光投向了玉岚,“岚儿,你倒是来说说看,这徐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一大早的,你又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祖母,是这样的,岚儿今儿一大早回到海棠院时,就看到徐妈在我的客厅里要搬走我娘留给我的那几件瓷器嫁妆,说是我现在的娘派她来取的,还说现在的娘以前早就已经私吞完我娘所有的嫁妆了,就连这最后几件都不能留给我。”
说到这里,玉岚一脸的愤愤不平,“也不知道她一个狗奴才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污蔑娘,娘又怎么可能会私吞我的嫁妆呢!想必娘是担心我年幼,不懂得管理,就好心替我保管起来了,另外,这个狗奴才也真是可恨,后来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一回事,居然一气之下就把我所剩下的几件瓷器全都打破了。”说这话时,玉岚的心底掠过一抹冷笑,这次看你们还不死,欺负过我的人,我统统都叫你们有去无回。
众人只觉得一阵诧异,这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如果说刚才还只是稍微有些怀疑与惊诧于她的变化,现在就真的是完全可以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变了,哪里还有往日的懦弱之气。
李氏此时再也坐不住了,眼看火都要烧到自己身上了,只好忍痛说出那些嫁妆只是暂时替玉岚保管而已,反正这个丫头一向都懦弱,就算自己到时候真的将那些嫁妆都还给她了,自己也有的是办法拿回来,想到此,她便一脸委屈地瞧着老太太,“老太太明鉴啊!儿媳并没有吩咐过这个狗奴才去做这事啊!儿媳也并没有私吞过岚儿的那些嫁妆啊!诚如岚儿所说的,我看她年幼,她的那些嫁妆我都替她好好地看着呢!还请老太太明鉴啊!”
“哦,你当真没有派徐妈去做过这事?也当真只是替岚儿保管她的那些嫁妆而已?”说完,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盯了李氏一眼,李氏只觉得更加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