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罪论处,听说还是与我们离国私下有来往,这消息我倒是觉得新鲜的很啊。”
南国皇帝脸色有些难看,这不是变着法的说他冤枉了轩辕一家?
继而,冷子修又道:“你们南国的国事,本殿自然不该参与,也不想参与,不过轩辕茑萝既然身为罪臣之女,又自毙在息王府,死后葬礼草草了事,可见息王对她也再无情意。”
南国皇帝微微皱眉,似乎猜到了什么,然而还是不动声色,想听冷子修继续说下去。
“既然本殿想迎娶越家小姐,息王不肯割爱,可见对越家小姐的情意可非一般。可是如此一来,便违拗了当日对轩辕茑萝发过的誓言,本殿也是出于对天凌兄的关心···”
冷子修话说到这里,祁天凌终于缓过神来,冷子修原来是这个目的,他浑身哆嗦着厉害,出口打断道:“这不可。”
冷子修冷哼一声,回头斜睨他一眼,又望了一眼南国皇帝,嗤笑道:“本殿的话还未说完,息王爷便出声打断,难道是不把本殿放在眼里吗?这就是你们南国的待客之道?”
祁天凌气急,却又不能发作,只好拱手道:“二殿下言重了。”
冷子修睥睨了他一眼,转身对着南国皇帝继续道:“其实本殿也是担心天凌兄,这人在做,天在看,发了毒誓,万一迎娶越小姐当日,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本殿倒是有一个想法,今日越丞相一家都在此,天凌兄不妨写一纸休书,休了轩辕茑萝,将她的灵柩移出陵园。”
祁天凌想开口分辨什么,却被南国皇帝的眼神瞪了回去。
冷子修,还当真是欺人太甚!
南国皇帝倒是没什么表情,反倒是赔笑道:“贤侄想的周到。”
随即,收敛了笑意,又看向祁天凌,严肃道:“茑萝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这王妃自戕可是大罪,奈何她九族皆不在,朕虽心有不满,却也看在你们夫妻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既然二皇子如此说,你还不照做?”
祁天凌双手紧握,眼中的寒光如何也掩饰不住,他还未缓过神来,笔墨纸砚便已经拿到了他的面前。
祁天凌有些无力,事已至此,这休书,他不想写,也得写。
提笔挥毫而下,字迹因着情绪不宁,有些歪歪扭扭。落笔处,笔锋更是柔软无力。
冷子修满意的看向了那“休书”二字,缓缓接过,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字迹,拿在手中,宛如珍宝一般。
越泠然自然看到了冷子修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心中哀叹不已,他,这又是何苦!
冷子修将手中的休书,揣在怀中,随即直挺挺的对着南国皇帝跪了下去,方才初见南国皇帝,他都没有跪,这一次,他特意行了大礼。
拿过皇帝见状急忙扶起他,心中了然,面上却装作不知一般皱眉道:“贤侄这是作何?快起来。”
冷子修一脸坚定,“求皇上成全子修,将轩辕茑萝嫁与子修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