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出来,看来近日,她得多来来书房,才好不叫祁天凌疑心。
祁天凌说的不错,为了港北的战略部署图,他在书房忙到了深夜。
次日一早,又匆匆赶来燕青阁,准备早些去越府。
越泠然自然注意到了祁天凌的熊猫眼,状似关切的问道:“王爷如此累,要不要小憩一会,归宁的事,晚去一会儿也没什么。”
祁天凌立马反驳道:“这可不行,再累也该去岳父府上,本王无事,早就习惯了如此,你不必担心。”
祁天凌这话不假,前世,他便十分刻苦,为了得到皇上的重用,每日都在书房忙到深夜。
祁天凌倒是自有他的野心和抱负,只不过,不该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更不该出卖尽心辅佐他的轩辕一家。
如此卑劣的行径,叫人不齿,更不能原谅!
越泠然急忙回神,温婉的回道:“那王爷稍等片刻儿,妾身马上就好。”
越泠然挑了一件宫黄色底华裙,身披绿底三镶盘金彩凤纹薄纱云锦,更特意挑了镂空点翠凤头簪插在云鬓上,云底绣鞋上面更是珠玉缭绕,莲步轻移,更是簌簌有声。
她极少这样装扮自己,可是樱兰前几日时不时跟她提起越泠然之前的喜好,越府如今是自己的娘家,娘家人对她应该更是了解。难得打扮一下,镜中的女子倒是桃花玉面、灼灼其华。
从前的茑萝被冠以南国第一美人,所以她也向来不把其他女人放在眼里。走到哪都是关注的目光,而越泠然,虽是小有姿色,却略逊一筹。
今生今世,越泠然已然明白,容貌不过弹指一挥间,终会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改变。所以盯着镜中的容貌,她已经渐渐适应,并且自得其乐。
而祁天凌看到她这一身的时候,果然眼前一亮,直声夸赞道:“然儿千娇百媚,的确不错,能娶到然儿,是本王之幸。”
这话从前祁天凌便说过,他说茑萝天人之姿,如仙女下凡,娶到她,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此生此世,定然对她好,绝不纳妾,绝不负她。
那个时候的茑萝,因为这件事,感动了许久。如今这话,她再听来,只觉得讽刺无比。
越泠然和祁天凌携手入越府的时候,越夫人早早的便在等候,见到越泠然,更是几次掩饰不住情绪,这几日外面的传言,又怎么会不入她的耳?可是,嫁出去的女儿,她身为娘亲,可不能多加干涉。越丞相亦在,给祁天凌俯身行礼之后,二人便去书房议事。
这几日,因为港北的事情,越丞相也是消瘦了不少,趁着归宁这会儿,也是一刻不得闲。
越泠然心下已有计较,一会儿,定要去查探一番。
越夫人见无人,急忙将越泠然拽到角落处,悄声问道:“然儿,你且告诉娘,那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泠然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越夫人又道:“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娘,您但说不妨。”
越夫人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是开口道:“你知道,这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寻常。你如今,入息王府不受宠,你爹有意把越梓柔一块嫁过去做妾。”
越夫人说完,亦有些不忍,转过身去,不再看越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