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泠然背过去的身子缓缓转过来,她停住脚步,佯装丝毫不在意的答道:“好像是来过,不过冯管家来禀告的时候,王爷都睡下了,臣妾只叫冯安回了二殿下。”
说完,越泠然拿手帕捂着嘴,惊慌的问道:“王爷,可是二殿下怪罪了?”
祁天凌摆弄了下手里的扳指,突然笑道:“那倒是没有,不过下次的话,然儿还是叫醒本王。二殿下那头,不可失了礼数。”
越泠然急忙点头称是,寻了由头,出了书房。
祁天凌的确怀疑她,好端端的,他不会如此乏困。昨夜的事情没有做完,少不了今夜还要多加刻苦。越泠然在他身边,他的确会分神,况且,港北的战略部署图尤为重要,虽然是越泠然,还是要小心试探些为好。
然而,祁天凌的小心试探,却让越泠然心惊不少。回燕青阁的时候,她的手掌还紧紧的抓着手帕,一刻也不曾松懈。上面的鸳鸯刺绣,已被她的指甲,刮的断了线。那绣是皇城有名的绣坊做的,极为结实,可见,她方才力气不小。
越泠然索性将那手绢递给了樱兰,道:“拿去烧了吧。”
樱兰见越泠然脸色苍白的紧,便道:“娘娘,您脸色很不好,要不要现在就找太医看看?”
越泠然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神,这才道:“无事,许是昨夜在书房没有睡好。樱兰,你且去把冯管家叫来,让他把府里的账本带来,咱们初来乍到的,也好熟悉一下。”
樱兰一愣,好端端的,小姐查账本做什么?
她凑上前去,小声问道:“娘娘,您可是怀疑冯管家中饱私囊?”
越泠然怔了怔,神色突然一凌,对着樱兰厉声道:“樱兰,你如今也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我想做什么,还需要过问你?”
樱兰不知越泠然为何突然这般动怒,急忙吓的噤了声。她喏喏道:“娘娘息怒,是樱兰多嘴了。”
越泠然本来对樱兰也是防着,生怕她发现什么有了二心。方才心里紧张,见她多嘴,没有控制好情绪。
如今见樱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知道刚刚她是过于苛责了。想必,从前的越泠然对她极为优容,她也从未受过这般的委屈。
越泠然面上突然和缓了下来,轻捂着额头,虚弱道:“我也是太累了,方才话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樱兰知道越泠然的性子,几时说过软话,听到自家小姐如此说,心里一暖,急忙道:“娘娘哪里的话,奴婢这就去找冯管家,可是娘娘,你身子若是不适,也别强撑着。”
冯安倒是不辱使命,来的时候,带来了厚厚的一摞账本。从前茑萝便是和冯安一起打点王府上下的,对冯安要求的也极为严格,账上的东西,更是一丝错漏都不许有。
只是不知,如今的冯安到底还和从前一样吗?
越泠然突然敛住了心神,她看了一眼樱兰,道:“你去厨房看看,我要的莲子羹好了没有。”
樱兰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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