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后。
如今越泠然到底是息王侧妃的身份,要是见冷子修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
冯安正想着该如何跟越泠然开口的时候,宫里却传出了另外一个消息,废太子突然暴毙。
废太子祁天宇,乃皇后所出,当今皇上的嫡长子。因为品德不佳,被皇上终身囚禁。不过只是囚禁,却并未赐死。
越泠然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问道:“冯管家,废太子突然暴毙,太医可说,是为何?”
冯安苦着脸,摇了摇头,脸上的悲怆之情,溢于言表,根本掩饰不住。
越泠然心中了然,废太子与冷子修关系不错,而冯安,跟在祁天凌身边很多年,在宫里的那段日子,定然也跟废太子有过些许接触。
冯安愣神片刻儿,还是道:“娘娘,王爷刚刚来消息说,让您立刻进宫。”
越泠然点了点头,对冯安道:“我换好衣服,马上就到,不过冯安,如今风雨欲来,也要把持好情绪才好。”
冯安自然明白越泠然的意思,点了点头,退下了。
樱兰倒是有些不明所以,对着越泠然道:“娘娘,您方才对冯管家说的那一番话,是何用意啊?”
越泠然怔了怔,随即想起,刚刚樱兰也在,她却丝毫没有避讳。樱兰这个丫头,一直都机灵,越泠然到底是耐心解释道:“废太子暴毙,冯安却面露悲怆之情,这虽然是人之常情,可是眼下,王爷的意思,还不明朗,若是不得了王爷的意,冯安难免要被责怪。”
樱兰还是皱了眉头,冯安被不被王爷责怪,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樱兰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道:“娘娘最近似乎很看重冯管家?”
越泠然斜睨了樱兰一眼,反问道:“樱兰,你最近越来越喜欢干涉我的想法了?”
见越泠然隐隐有些怒气,樱兰急忙解释道:“小姐,樱兰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樱兰只是觉得,娘娘从前什么都需要奴婢来出谋划策,如今总觉得奴婢无用,不能为娘娘分忧。”
越泠然接过了樱兰手里的丝绦,自己系上之后,缓缓开口道:“樱兰,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今不比在越府,事事都有父母为我分忧,在我心里,樱兰你是姐妹般的存在。”
樱兰眼中已有泪花,印象中,自家小姐似乎从未说过这样温柔的话,“真的吗?”
越泠然点了点头,道:“一会儿进宫,恐怕要有诸多风雨,咱们是能避则避,但愿能安然度过这一日。”
越泠然心底有隐隐的忧虑,总觉得,这一日,似乎不太平。
果然,刚入大殿,便看到息王在安慰几次哭晕的皇上,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是帝王,亦是父亲。
祁天凌也跟着暗自抹泪,在外人看来,息王祁天凌极重情义,听到皇兄暴毙的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伤心欲绝,几次身形不稳。
可是越泠然却是看的真真的,他是装的,他眼角的狡黠不会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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