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茑萝只顾着自己和轩辕天华重逢的喜悦,加上一个人用膳的确是孤单了些。明明自家兄长就在身边,不能一起用膳的话,她难免觉得不舒服。
可是她知道那是她的亲哥哥,外人并不知道。
他们之间有些亲密的举动,她认为那是正常的,可是府里的下人,是一定会多想的。
“府里的下人都说什么了?”轩辕茑萝脸色阴沉的问道。
樱兰一愣,急忙干笑出声:“也没说什么······”
轩辕茑萝转过了身,脸色略微有些阴沉,然而面对着樱兰,她到底没有发火,而是淡淡的出声问道:“无碍,她们说什么,你就尽管跟我讲,多难听都无所谓。”
樱兰愣了一会儿,垂首沉默须臾,这才缓缓开口道:“他们说,公主殿下从前和太子和离,已经是耸人听闻了。这后来,又和二殿下的事情,传的人人皆知。在公主府里,还偷偷养了一个面首,简直就是·····就是···伤风败俗。”
轩辕茑萝听完这话之后,突然便笑了,她和祁天凌和离,的确在皇城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从前外面便传言,越泠然是个嚣张跋扈的女儿,所以,都双十年华,还没有嫁的出去。若不是祁天凌看中了越家的权势,那是绝对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这好不容易嫁出去了,还不守本分,还有外界传言,越泠然在息王府做息王妃的时候,便和二殿下勾勾搭搭,趁着祁天凌失势,便急忙甩开了祁天凌,做了逍遥公主,和二殿下冷子修明目张胆的暗通款曲。
这些传言,已经够她受的了。
如今,这在府里养面首的事情再传出去,也就有的笑话了。
天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大家都以为轩辕天华是她的面首,反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不过,也不能破罐子破摔,“通告下去,若是咱们府里的人,谁敢去外面乱嚼舌根,一律乱棍打死,拖去了乱葬岗才算完。”
樱兰一惊,随后应了一声。
半响,她才突然小声道:“可若是堵住了大家的嘴,会不会,让大家觉得小姐心虚了?旁人不晓得,奴婢却是清楚的,小姐和杀侍卫,根本没有什么,小姐对二殿下,那是一心一意的。”
轩辕茑萝嘴角一动,误会便误会,只要大家不往别处想就好。若是任由这件事情发展,她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难免会传出好多版本。
可若是这样的话,大家虽然会觉得泠然公主殿下这是心虚了,刻意的想要压制留言。
无论怎么做,就算是开诚布公的跟大家解释,大家也未必会信。
还不如这样做,既不让大家养成了嚼舌根的乱毛病,也不让大家把流言传的那么快。
但是轩辕茑萝心里清楚的很,这件事,恐怕最先知道的,就是越鸿卓和越君浩。
这公主府里,大部分除了她自己的人,就是越鸿卓的人,其次,还有冷子修和越君浩的人。
当然,还不排除有些潜在的敌人,安插的什么人。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冷子修的人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其他的都不可信。
轩辕茑萝想到这里,便对着樱兰道:“有什么事情,就去跟冯管家说吧,冯管家跟我那么久,已经非常可信了。”
樱兰还是有些踌躇的问道:“可是小姐,冯管家从前可是一直太子殿下的,那么忠心耿耿的,为什么会对我们?”
樱兰说到这里,又急忙改口道:“奴婢只是觉得,冯管家或许还和太子殿下一条心。”
冯安是冷子修的人,然而这件事,樱兰并不知道。轩辕茑萝做的许多事情,都没有让樱兰直接参与。见樱兰这样问,轩辕茑萝只好耐心解释道:“你放心,他既然肯为我做事,就一定是忠心的。相信他,比相信别人要可靠的多。”
樱兰虽然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沐浴之后,轩辕茑萝一个人躺在床上。
还是这个地方,从前,她在轩辕府还未出嫁的时候,那个时候,身边的丫头还是玉儿,即便是深夜,府里还是会有轩辕天华苦练的声音。
如今,虽然轩辕天华还在,轩辕家和过去,也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这个院子,依然清冷了不少。
轩辕家的夜晚,似乎比从前,也难熬了不少······
次日一早,轩辕天华早早的便进宫了,他也是心急,想要早早的见到祁天美,越泠然这一整天都不知道该做什么,难道要去找冷子修?
正当她愣神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喧闹声。
居然,是越鸿卓!!
轩辕茑萝愣神了片刻儿,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汤碗,却还是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那里,盯着越鸿卓,迟迟没有发话。
越鸿卓倒是没有怪罪她的失礼,反而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空气间有一瞬间的凝滞,樱兰愣了一会儿,急忙开口道:“奴婢去给老爷再添一副碗筷过来。”
越鸿卓“恩”了一声,斜睨了一眼始终不发一语的越泠然,这才有些尴尬的开口道:“父亲从前事忙,今日·刚好下了朝,得了空过来看看你。”
越泠然还是没有吭声,端起了汤碗,继续喝了起来。
越鸿卓盯着桌子上的小菜,突然开口问道:“你早膳,未免用的太过简单了。”
越泠然一愣,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出声道:“母亲在的时候,早膳便用的不多,如今我一个人,吃的也不多,索性,也便不再浪费了。”
说话间,樱兰已经布上了碗筷,站在一旁,准备随时伺候着。
越鸿卓夹了一块小菜,细嚼慢咽之后,这才道:“是熟悉的味道,是齐嬷嬷的手艺。”
越泠然闻言嗤笑了一声,极其讽刺的开口道:“难得了,吃惯了山珍海味之后,还能记得齐嬷嬷的手艺。”
听到了越泠然的冷嘲热讽,越鸿卓微微有些不悦。他来这里,已经是给了越泠然极大的面子。现在他越鸿卓,谁人见到他,不是紧忙的奉承着?
这越泠然和越君浩,果真是不识好歹。
见越鸿卓黑了脸,一脸的阴沉,越泠然不知死活的继续问道:“越王爷,听说今日,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哥哥还等着您送荣嫔上路呢,这一大早的,来我这里,怕是不合适吧?”
越鸿卓被说中的心事,脸色又是一黑···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为父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越鸿卓冷冷的开口。
越泠然轻哼了一声,随后道:“荣嫔那个女人,间接害死了母亲,还让越家变成今日·这样的情况,罪魁祸首,死不足惜。我就是担心,父亲一个心软,想个什么法子,救了那个女人,让故去的母亲魂魄不宁,让哥哥和君泽伤心,让满朝文武伤心,让三国的百姓伤心。”
越鸿卓的双拳紧握,他本来过来是想和越泠然好好说话的,看来是不行了。
“你不用管为父,有那个时间,你还是多管管你自己的事情吧。如今,你是仗着有二殿下撑腰,若是有一天,就连二殿下都不愿意护着你了,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越鸿卓两眼通红的瞪着越泠然,他努力压制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了······
相反的,越泠然倒是淡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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