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茑萝闻言狂笑不止,在这样阴暗的黑夜里,又是如此潮湿阴冷的牢房。她此刻的笑声,在祁天凌的耳朵里,尤其骇人。
祁天凌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只感觉眼前的女人,是一个修罗一般,她的笑声,意味着他离死亡更加近了一步。
似乎,她的到来,就是为了追魂索命。
死可怕吗?或许,并不可怕。可是预知死亡的那个过程,还有对即将到来的折磨一无所知的感觉,才是最可怕的。
直到眼前的笑声,让他再也受不住的时候,祁天凌终于厉声大吼道:“你个贱人,你给我闭嘴。”
轩辕茑萝果然佩服祁天凌的勇气,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敢骂自己是贱人?从前那副隐忍的样子,怎么再也不见了?
说起来,倒是也对,他已经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这一劫了,也就不必伪装了。
见越泠然沉默,祁天凌还不甘心继续辱骂道:“你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恶魔,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在这寂寞黑暗的夜里,祁天凌的声音,变得尤其尖锐绝望而又凄厉。
轩辕茑萝似乎已然失去了与他对话的耐心,一个银针飞过去,已然扎住了他的眼睛。
祁天凌显然有些懵,当那鲜血留下来的时候,他才感受到了一股剧痛。
而当他用手抚摸着那温热的液体,拿到眼前看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全是黑血······
这银针有毒,而越泠然,从小便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她倒是尤其喜爱跳舞,可是自从越泠然嫁给他之后,便再也没有跳过舞了。
如今这样的身手,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
这样带毒的银针,这样的身手,他从前只见过一个人用过。
而那个人,就是轩辕茑萝。
眼前的女人,怪不得眼神那么的似曾相识,原来她就是轩辕茑萝啊。
怪不得她恨越家入骨,杀光了越家全家。那是因为轩辕家的下场,都是越家所为。怪不得她那样恨他,因为他也是害死她,还有轩辕家的罪魁祸首。
怪不得,她说天道有轮回······
因为她的回归,就是回来追魂索命的。轩辕茑萝是他亲自下葬的,下葬那一日,她早已经没有了气息。她不可能活过来,除非,她的鬼魂附身到了越泠然的身上。
虽然不可思议,但是这已经是祁天凌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又或许,祁天凌已然不忍再想。
空气中血腥的味道弥漫,祁天凌反应了许久,才终于哑声道:“你是,轩辕茑萝······”
说完这话,祁天凌突然苦笑着,笑着笑着,眼角就呛出了泪水。
“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我也明白,你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报复我,这一切,都是你回来之后的复仇,可是你是如何做到的,你为什么会变成了越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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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修点了点头,他能明白轩辕茑萝的恨,可是私心里,却不知道为何,他不想再让轩辕茑萝和祁天凌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想让轩辕茑萝的双手再一次沾染鲜血,然而只要是她的请求,他都会答应。
“我陪着你,我在宗人府陪着你,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只不过,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冷子修掌心里的温热传来,轩辕茑萝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眼眶一热,点头道:“好,等这件事情一结束,我们一起回家。”
纵然家破人亡,可是她遇到了冷子修,又和哥哥团聚。又为轩辕家平反昭雪,如今,一切的伤痛已经过去,她的确是幸运的那一个。
祁天凌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她的确该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冷子修的身上了。
家在哪里?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啊。如今有轩辕天华,有冷子修,还有祁天美,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想到这里,轩辕茑萝和冷子修携手去了宗人府,对于越泠然要连夜审讯祁天凌这件事,连老皇帝都没有异议,那些宗人府的官员们自然也不敢多话。
刚刚走进去,轩辕茑萝便跟宗人府的李大人开口说了一句,“时辰也不早了,李大人回去休息就好,这里交给本宫,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件案子便会结案了。李大人,不必忧心。”
轩辕茑萝的意思已然没明显,坐享其成就好,别多管闲事。
李大人为官多年,怎么可能不明白轩辕茑萝的意思。听到他这样说,他急忙开口道:“如此,便要多谢公主殿下了。”
轩辕茑萝淡淡的“嗯”了一声,看也没看李大人,便走了进去。
李大人尴尬的一笑,随后对着二殿下微微一拱手,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其实这个案子,他也不愿意接手。从前越鸿卓当政,那对祁天凌如何都能顺了越鸿卓的意。可是如今,祁天凌就算是再不是,也是皇上的亲儿子。轻了重了,他也不好把握分寸。
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轩辕茑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祁天凌才苦笑了一声,声音细若游丝,“你来了······”
轩辕茑萝嘴角微微一动,看不出是喜悦还是伤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是啊,我来了,来看看你这个阶下囚。”
或许是已经经历了刚刚那一幕,如今的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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