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轻轻地应了一声,便微微躬着身子,鱼贯而出。
…………
邢仲远远地就看见站在灵堂中央的宋玉挺拔的身影,脚步微微的顿了一下,须臾,才重新抬起脚步,缓缓地走了进去。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宋玉隐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微微的紧了紧,牙齿咬的紧紧的,脸颊边的肌肉都变得僵硬了起来,浑身泛着冷气。
邢仲踩上最后一个台阶,看着案几上安安静静的竖立着的牌位上的字迹,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恍惚,胸口好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怎么会?这件事情怎么回事真的?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对着自己,既慈祥,有严厉的老者?
他想着,缩在衣袖中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他咬了咬牙齿,暗自警告着自己不能够忘记今日前来的目的,迫使自己脸上重新扬起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走了进去。
宋玉缓缓地转过身子,发现邢仲的目光落在案几的方向,脸上不自觉的带着讽刺的笑意,挑了挑眉,问道:“不知邢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难不成,只是单纯的拜访?”
听着宋玉讽刺的语气,邢仲并没有生气,只是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随即,快速的换上了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双手互相揉搓,扬起脸颊,一副高傲的姿态。
“当然不是,吾今日前来,是想要将那玄渊钓……”说着,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显得有些诡异。
闻言,宋玉有些发怔,没想到他竟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觉得自己快要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气的浑身微微的颤抖着,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了下去。
指尖扶着案几,他的指尖紧紧地捏着桌沿,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逆光而立的邢仲。他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宋玉只觉得一阵恐惧的感觉从脚底升了起来,好像……想着,他的微微摇头嗤笑一声,不……是确实,他已经不是许多年前的那个男孩了。
“汝觉得,吾为何会将这玄渊钓交予汝?”
邢仲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微微的抬起眼睛,盯着貌似虚弱的扶着案几的男子,挑了挑眉,伸出手指,摆弄着自己绣着暗纹云边的袖摆,嘴角邪肆的笑着,语气淡淡的道:“哦?难不成汝觉得这玄渊钓对汝有用?”
顿了顿,不待宋玉接话,他又继续道:“玄渊钓,乃是天下至仁之物,那注定是这天下最有权势之人的才有资格拥有的,宋兄觉得,汝如何可以拥有这玄渊钓?”
宋玉愤怒的咬着牙齿,捏着桌角的手背青筋暴起,垂着的眼睑遮挡住了黑色瞳孔的神色,若是细心观察,必定可以看得出他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
不知道为什么,邢仲总觉得自己有一瞬间放弃了与他作对的念头,只是那么一瞬间,便放弃了心中的那么一点慈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