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行了半个时辰,雨势越来越大,就在马儿也看不见前路,踌躇不进的时候,李小木突然惊喜的大喊:“哈!天助我也!”
几人一看,也乐了,路旁小楼伫立,是一家荒野客栈。
客栈有名字,破败的牌匾上刻着“只此一间”,李小木几人下了车,把马拴在马桩上,将车上的贵重物件收进小箱,钟子朝单臂一夹,再用粗布盖上,竟也真看不出他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五人进了客栈,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李小木为之一振,顿时心情大好,招呼着小二,径直走到账台前,“两间最便宜的客房,最便宜的酒,最便宜的菜,不要荤只要素,能多便宜就多便宜!”
洛淑儿皱起眉头,小声道:“哼,你不是说盘缠很足吗,真小器!”
李小木回头低语,“别多事,师父没教过你么?出门在外,富不漏财。”
洛淑儿还有些不服气,陶桃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师妹,你看——”
洛淑儿往身后看看,只见一楼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东角是十几个劲装打扮的汉子,个个肌肉虬结,面色狠辣。
西角是八、九个脸色阴沉的中年道人,桌放拂尘,长须冉冉。
南角是五、六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神色淡然,背负宝剑。
北角只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年轻的,面如冠玉、仪表堂堂,正是翩翩一公子,另一个四十上下年纪,三绺短须,面无表情。
居中的正是刚刚见过的那几个“狩灵人”,他们深深低着头,专注着桌上的酒食。
“哎呦,客官,真对不住,本店门小屋寒,今夜客多,已经住满了,要不您几位——“店小二躬身道。
“那就一间。”李小木说。
“客官,别说一间,就连柴房和马棚都占上了,小的是真的再腾不出——”
“喏,把我的让出一间吧——”那翩翩公子笑着说,朝李小木摆摆手,“几位同道过来坐,有酒有肉暖暖身子。”
“不敢不敢——”李小木笑着回礼,“兄弟抬爱,咱们无功,也不敢受禄啊!”他三谢四谢,偷偷看了眼账台桌上的记簿。
“何谈‘功禄’啊——”那公子笑道,“天下本为一家,小兄弟,太客气了。”
洛淑儿和陶桃都很客气,朝那公子含笑点头。
李小木谢过之后,便上了楼,说是先要换身干爽的衣服,稍后便下来一叙,可等他带着几人进了房间之后,就坐在茶桌边不动了,手捧着一杯热乎乎的茶水,“嗞嗞”的细嗦着。
“小木师兄,我们不下去么?”大头问。
“饿了吧?包裹里有干粮。”李小木心不在焉的说。
“可、可是——”大头喏喏道。
“可是你的小木师兄不懂礼数,哪管别人待他如何好。”洛淑儿冷哼道。
“吃点东西早点睡吧——”李小木也不理她,“钟师兄受累,今晚您守夜。”
“就算你不愿意,是不是也得下去和人家打声招呼?”洛淑儿瞪着李小木,“不然,大家都以为我们‘天合派’的人多不懂规矩。”
李小木默默不语,把茶杯放下,陶桃头一次见他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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