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膏药”的家伙一听这话,顿时长长出了一口气,“小、小爷,早说嘛,您找我算是找对人了——”他试着扭动身体,没想到李小木竟真的把手松开了,他揉揉喉咙,“小爷,不就是问人问事嘛,您说您说,咱‘包打听’别的不行,但这‘傍山城’方圆八百里,无事不知、无人不识,今日咱们有缘,就算您个半价——”他疼痛去了,一时也忘了自己的窘迫,随口说道,显然这段话已熟稔在心。
李小木收起笑容,包打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又道:“哎呦,小爷,您看我这嘴,其实咱的意思是您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是分文不取——”
咣当!
一颗金灿灿的元宝拍在墙上,包打听眼睛登时瞪直了,“小爷,您、您这是——”
“说说他——”李小木把手中的画卷展开,一张俊气的画像停在包打听的面前。
“小爷,让您破费了,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贵,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啊——”包打听看到金元宝,简直就要笑出了声,可再一瞄画上的人,顿时又惊得张大嘴巴,“这、这——”
“想做个残废——”李小木瞄瞄地上的牌九,“还是当个财主——”他又晃晃肩上的包裹,“你自己选。”
包袱里的金银相撞声已经让包打听心里沸腾了,但他还是有些犹豫。
李小木又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按到墙上。
“我认得!”包打听马上大叫道。
李小木手上松了松。
“他是城中‘近卫’的的副统领,掌管城主大人的三千‘铁甲卫’和十几个‘银虎卫’。”
“还有呢?”李小木又道。
“还有——”包打听眼珠儿偷偷转了转。
“城中还有谁能称为‘少主’?”李小木的脸上逐渐变冷,手中已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呃——”包打听似乎看出了危机,终于长叹一声,“小爷,您真是位爷,金子银子我也不敢要了,但求您一件事儿——咱下面要说的,您就自做个聋子,也把我当成个哑巴,说到哪儿,听到哪儿,最后烂在肚子里,也就那么算了,等到真有一天追查上来,可千万别把我牵扯进去。”
李小木还是把包裹塞进了他的怀里,“换个地界,足够你活几辈子的了……当然,你要是再敢敷衍我,这些就是你黄泉道上的买路钱。”
“莫嘉轩!”包打听小声道,“是城主大人的小儿子,听说近三年一直在北方‘寒疆’受炼,半年前才回归‘傍山城’。”他见李小木再无动作,悄悄吐了口气,“据传,他为人阴毒、锱铢必较,暗养了十多个高手死士,城中的很多官吏差使都受之迫害要挟,有的全家惨遭灭门、有的被逼无奈,做了很多违心的勾当——哦,当然了,他或威逼或利诱,想尽办法欺上瞒下,他的父亲城主大人对此一盖不知,还道这个小儿子性情温和、心地善良,却不知道他……唉!像我们这些和府衙中人走得近的人,也只能装聋作哑,没人敢当众拆穿他啊。”
“他住哪儿?”李小木问。
“当然是在城主府——”包打听随口说道,可眼皮跳了跳,又补充一句,“小爷,来向我打听人的,没一个是报恩寻好的,您……唉,这么说吧,城主府护卫过千,您可不能意气用事。”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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