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扎。
“哇!少仙,我、我只是个仆子,上有老下有小,请您看在——”阿福吓得浑身直抖,眼泪都要了淌下来。
陶桃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李小木和大头,狠狠瞪了两个人一眼,“胡闹!”转而换上笑容,春风和煦,“福伯,他们是在逗着玩儿呢,您老可别当真。”
阿福还是不敢动,一直偷偷瞄着大头手上的刀。
“福伯,您在何家帮工也有很多年了吧?”陶桃问。
“从、从小就在这儿出生的,接的我爹的班。”阿福慌张道。
“哦,那就是说,您和何老自小就在一起?”
“将近六十年了,形影不离。”
“何老待您怎么样?”
“比亲兄弟还亲。”一提到何荣,阿福的脸上就现出精神。
“可你对何老爷却不怎么样。”
“不呀!”阿福一皱眉头,“我对何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要是有人要害他呢?”
“就算豁出一条老命,我也要保得他一家老小平安!”阿福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势,拳头攥得紧紧的。
“可你连个孩子都——”陶桃看了看大头,阿福又萎靡下去,拳头也松开了,眼睛变得通红通红,“我、我没用!”
“不!你做得已经很好了——”陶桃安慰道,“福伯,我知道你们一定是碰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既然何家有难,我们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可、可——唉!”
“我们受了何家莫大的资助,一直感念恩德,总想找个机会报答,福伯,给我们个机会,也还你们一院平安。”
“但何老爷不、不让对外人说。”
“等想说的时候,一切都晚了。”陶桃道,“何况,我们不算外人,来自‘天合’。”
“天合”二字确实相当响亮,阿福开始犹豫。
洛淑儿急了,“嗨!你这老伯也太迂腐了,再耽搁耽搁,恐怕何府一院老小都葬送在你的手里,是不是想看到大祸临头,你才后悔?!”
阿福终于老泪横流,重重的捶打胸脯,“好,你们随我来!”
再次回到了何家大院,前院空空,不知家丁和护院都去了哪里,阿福将他们带回住处,转身出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返回来,异常警惕的往外看看,随后轻轻关上门、反锁,这才从怀里取出一只细长的小盒,红着眼睛说,“就是因为这个!”
洛淑儿接过,抽去盒盖儿,不由一愣——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支蓝幽幽的小花儿,鲜艳欲滴,好像刚刚采摘下来。
“这是——”洛淑儿不解,但心中隐隐感觉不对,却又想不起来因为什么。
“一支兰。”阿福咬牙切齿的说,“那个闹遍全城的采花·淫·贼!”
洛淑儿终于想起来了,城门口上曾贴着那张“悬赏令”,后来被柳媛“武揭”了去,她登时眼中喷火,“福伯,您是说,那个畜生——”
“对!他盯上了我们家大小姐!”阿福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就在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