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
“陪罗大哥吃酒啊,他今晚——”
“不准去!”
“可、可没有罗大哥,女儿今天就——”
“闭嘴!”何荣喝道,“快,扶你相公回房,天色已晚,你们该歇了。”
何尔菀马上把眉头蹙成一团,“我不,我要陪着罗大哥!“
“混账!”何荣终于火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当然知道!”何尔菀气势也不弱,“是女儿被采花淫·贼掳走的日子!是咱们何家大难临头的日子!如果不是罗大哥,恐怕女儿现在已经……”话没说完,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落。
何荣看着雨带梨花的女儿,心软了。郎仲年沉沉的叹了一声,拉起儿子就要走,“唉!不想成了这门亲事,又何苦编出那么多瞎话?老何,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何荣红着脸拦下,“亲家,您别气,我——”
“算了。”郎仲年苦苦摇头,“我们父子都是读书人,最知道礼义廉耻,不会再待在这儿受辱……”说着,眼圈儿也红了。新郎更是泣不成声,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等等!”洛淑儿真是看不下去了,她承认自己最不喜欢哭鼻子的男人,挺大个爷们儿没一点阳刚之气,但怜悯之心的泛滥,又让她对那对父子起了同情。想到好端端的一桩婚事即将就此完结,她突然记起了自己的身世,父母当时不就是这样分开的么?而自己也因此……唉!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于是,洛淑儿决定为那对儿悲情父子挺身而出,讨回公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何小姐,您看错人了。”洛淑儿直盯着何尔菀。那女孩儿脸现困惑,“什、什么意思?”
“他——”洛淑儿一指罗放,“其实,从头到尾,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众人皆惊,齐刷刷的看过去,发现罗放已深深的垂下头,满脸通红。
“郎大人说得没错,凭你们的修为,不可能伤了‘一支兰’的一根手指头。”洛淑儿道。
“他当时情急,没想到我会出手!”何尔菀辩解道。
“你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吧……知不知道之前又有多少人用过比你更高明的手段?可‘一支兰’还是毫发无伤。”
“或、或许是他今晚大意了。”
“好吧,那我又很奇怪,你被人掳走逃出院子,可他又是如何知道‘贼人’的行踪,盯着一个方向直追过去,难不成他会未卜先知?”
“这、这——你们不也认对了方向么?”
“我们靠的是阵法,‘贼人’抓你而去,中了后院的‘追踪之术’。”
“那、那——哼,你说的什么我不懂,总之,就是罗大哥救了我!”
“他是骗了你。”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何尔菀变了脸色。
“都是假象——”洛淑儿说,“前几天,你的罗大哥先是在你的房中留下一枝兰花,搅乱你的婚事,后又找人假扮‘一支兰’将你掳走,而他及时出现,上演了一幕‘英雄救美’的好戏……”
“胡说!你、你在胡说八道!”何尔菀嚷道,“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诋毁罗大哥!”
何荣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看看女儿,一会儿又瞄瞄罗放,最后对洛淑儿说,“少仙,请您继续说,阿放的目的是——”
“目的很明显了——何小姐天真可爱,貌美如花,罗放一定是垂涎已久,可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凭借自己的家世地位,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所以便想出这么一个荒唐的法子,一是博得令嫒的芳心;二是搞砸这桩婚事;第三嘛,也能立得‘大功’,让大伙儿都高看他一眼,最主要的,还是让你老愈加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