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阴瘆瘆的笑道:“赵大人、鲁大人,这官军攻上山来了,马上就可以救你们出去了,你们俩是不是很开心啊?”
这种阴笑,往往后面便是极阴毒的后手,说不准立马便会叫人把他俩拖出去砍了。赵金魁和鲁虎弟脸色惨变,身不由已的便跪了下来,磕头哀求道:“二当家的饶命!只要不杀我们,要我们俩干啥都行!”
朱文冷笑道:“如今山上和山下,官军攻山正急,我要你们俩立刻劝说官军退兵,你俩能做到吗?”
这个很难啊!虽说他俩以前是正定府的转运使和提辖,门生故吏也不少,但他俩现在毕竟不是官了,说话还有谁会听?赵金魁立时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晃晃,几欲跌倒。鲁虎弟却低头想了想,忽然抬起头,冲朱文笑道:“二当家的,这要官军退兵也不难!”
朱文立马眼睛一亮,振作起精神,询问道:“你有何退敌妙策?是不是你的提辖司旧部,他们现在还都听你的话?”
鲁虎弟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我已经不是正定府的提辖了,他们又怎么会听我的话!”
朱文立时又寒下脸来,把身旁的桌子重重一拍,怒声斥道:“你在耍本寨主吗?来人呀!把他俩给我拖下去,立刻剖腹挖心,祭奠死去的兄弟!”
“是……大人!”几名土匪齐声应道,上前来抓住了两人的臂膀,便往门外便拉。
赵金魁和鲁虎弟吓得慌了,鲁虎弟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叫道:“二当家的饶命……二当家的饶命,其实不是我去退兵,而是正定知府林毅就在我们庙中,可由他去退兵!”
朱文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招了招手,喝道:“带回来!”
几名土匪又把二人拖了回来,摁跪在地上。朱文沉下脸问道:“方才你讲什么?这正定知府林毅就在我们庙中?”
鲁虎弟忙磕头道:“是的二当家的,方才我来聚义厅时,在院门口碰到两个人,其中有一个穿着长袍的,我敢肯定哪个人就是新任知府林毅?”
“两个人?哪两个人?”朱文追问道。
这时恰好董明自门外走了进来,在旁边叉腰站着,鲁虎弟便拿手指着他道:“就是方才与这位小兄弟一起走出去的哪个!”
董明抽出刀来,威吓道:“胡说!方才与我一起走出去的是我们的账房先生,叫狗剩的兄弟,他怎么会是正定知府,你莫要临死乱咬人,否则叫你不得好死!”
鲁虎弟跪在地上,把头碰的砰砰直响,血都流了下来,指手划脚发誓道:“二当家的,我绝无半句虚言,哪人脸上有颗黑痣,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与哪姓林的一模一样,绝对不会有错的!若是有半句虚言,你……剁碎了我去喂狗!”
众土匪面面相觑,这狗剩便是知府大人,这真是太匪夷所思啦!但瞧鲁虎弟这模样,又不像说谎,遂一起拿眼睛向朱文看去。
朱文睁圆了眼睛喝道:“快,派人把狗剩给我叫来,只需一问,便知真假!”
董明与六七名土匪一起匆匆忙忙的跑出了聚义厅,去茅厕寻找林毅,过不多时,就听见有人高声叫道:“二当家的,哪狗剩翻墙往山上逃走了,他肯定是哪姓林的无疑了,咱们快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