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家。”
紫菀撅起嘴,神情有些委屈,过了一会儿方说,“我早向紫绢姐姐、画笺打听清楚了,他们这儿丫鬟婆子的生活习性了,我不是个乱闯祸的,只是替姑娘不值罢了!”
南若耐下心来,安慰着她,“紫菀你和画笺一样,都是心气高的,我不是不知道,你担心爱惜我的身子我怎会不明白,可有时候关心则乱,莫要在别人家失了分寸,她们不对那是她们的不对,咱们做错了什么,别人可不会来向你我询问缘由,只会说我是个没教养的!那时咱们家又有什么体面吗!”
南若的一番话让紫菀不住点头,脸上也不禁红起来,忙向南若认了错。
南若颔首道:“你可千万切记,以后这些糊涂的赌气话可别再说了,我不怪你,让旁人听了去定不轻饶你的!”紫菀连连道是,她又说道:“如此甚好,你既然被娘亲遣来扬州照顾我,便还是和以前在真定屋里时一样吧!”
紫菀垂着头称是,南若就道:“你快替我梳洗了,我好去给朱大舅母请安。”
紫菀受了教训,便记在心上,不再多言,怕给自家姑娘招惹是非,就替南若梳洗起来,等领着南若去朱大太太的院子时,卯正方才过两刻。
“……我原料着你身子不好,不能来的,没想到你来得这样早,你的舅舅说你病着,暂时不忍见你,也就罢了,以后你闲着多来看看我这个舅母就是了,你的两个表姊因要帮着她们祖母和我抄浴佛节供奉的佛经,这几个月都免了晨昏定省,你以后早晚也不用来回奔波了……”朱大太太话还没说完,就有小丫头隔着帘子通报,“表小姐来了。”
朱大太太的神情变得严肃了几分,冲外头喝道:“胡吣什么,表小姐这不正在我屋里头坐着呢嘛!”
肖韬家的不动声色地掀了帘子出去,轻声在外头训斥了几个小丫头。
南若继续和朱大太太说着话,“自来了舅母家还从未正式给舅母请过安,我心里有愧,坐卧不安,这才来的,只怕为时已晚,补救不及了。”她说着就起身给朱大太太又施了个礼。
朱大太太笑着拉住她:“你这丫头。”
正说着,肖韬家的就笑嘻嘻地进来回话,“是姑太太家的雯姐儿和霏姐儿来了,在外头等着,要给太太请安问好呢。”
朱大太太听了这才消了方才的怒火,脸色微霁,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面慢慢地说道:“请进来吧!”
肖韬家的一面应了,一面就出去带了两个人进来了。
两人一进来便一左一右跑到朱大太太的罗汉床沿边坐着,拉着朱大太太的衣袖,嘴里撒着娇地喊着,“大舅母——”
朱大太太却脸色一顿,有点不耐烦的抬睑看了一眼肖韬家的,肖韬家的有些愕然,忙说道:“两位姑娘,远客在呢,怎么就在舅母跟前撒起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