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许诺愿望从来都不因该是孩童口头中拿来嬉闹的玩笑话,它从大脑的潜意识深处代表着一个人在某种情况下最为渴求却以自己的能力始终无法触及到的心愿。或许这样滑稽的说法令人嗤之以鼻,或许这所谓的愿望只能在你的思维之中停留数日便被新的产物所替代...又或许它能够实现的几率在这样过度真实的社会中只能显得无限接近于零,但它终究是你曾经奢求过什么东西的证明。所以不要继续随便的希许心愿了,尤其是你根本不清楚它有多么大的几率会得以实现的情况之下...
仙度瑞拉在没有遇到仙女教母之前也从没有猜到自己会有机会踏入王子的舞会与晚宴吧?
有的时候闲下来,虞靳年也会去认真思考一番,她觉得司映寻这个人吧,可能真的是极不喜欢自己的吧?
从一开始,她给了自己那般声名显赫的身份,却又不愿意加以正面利用,反而帮助自己树敌无数。生了一副蛮横惹人厌的脾性与自私妄为随心所欲的态度,就像是世界上的人都亏欠着自己那般,不论是这些设定上的哪一点,都不是虞靳年自己最初期许的样子。
在小说中,虞靳年放弃了追求女二并完成助攻之后便再也没有需要出现的契机了,那时她自己就已经全盘接受自己作为不起眼炮灰形象彻底退出读者视线的这种最终情况了,可是司映寻却并没有这样安排,而是直接在结尾处大家都皆大欢喜时为自己书写了一场到来无比突兀的灾难,如数收走了自己从一开始所拥有的所有一切,数笔便刻画出无法扭转的凄惨结局,着实令所有读者都一头雾水。
先不说这种颇有赶尽杀绝气势的灾难是否有出现的必要性,单从司映寻本人在现实生活中动作举止的行为就非常令虞靳年窝火。比如这个人甚至会在每一次祈愿中都刻意的排除掉自己的名字,就像是正在面对什么难以接近的厄运,仅仅是用嘴巴说出来那个名字,便会永远被不幸所缠身,难以摆脱。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将这所有出现过的细节都加在一起,便真的构造出了难以反驳的现实,悄无声息的增加了虞靳年想法中的可信程度,将这一切都变成了真实无误的真相。
或许能够通过司映寻的笔尖作为媒介而获得真实生命的人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获得生命后如此急切的想见到‘亲妈’的人,显然只出现了自己这一个。
发觉自己因为一些说不清楚的原因而改变了生活世界的虞靳年耗费了极大的气力,动用能控制的所有关系寻找到了司映寻生活的城市后,定居于此准备展开长远的计划。从到这个世界至现在为止唯一需要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自己那可利用程度无比重要的身世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自己还是那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女,娇蛮成性、又不择手段。
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虞靳年的手中正躺着一本木质封面的相册,它的八个尖角处都无一例外的用好看的金饰镶嵌包裹着,免得遭遇磕碰时会留下什么细微的损伤。相册书脊处还用黑色颜料篆刻着什么东西,仔细辨认那娟秀的字体,只见上面赫然是三个大字,同时也是一个人的名字,至于是谁,不言而喻。她用食指缓慢摩擦着其中夹放的一张照片,那是不知何时何人拍摄的司映寻的侧脸照,清晰度极高。简直就像是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镇定自若的按下了快门。如果有人翻开这本相册,会发现里面接近一百张的照片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司映寻司小姐的俊脸。正脸、侧脸、模糊的快速抓拍照,简直像是变态偷拍狂炫耀自己功绩的战利品。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必又是那个被自己安排去照看司映寻的,对‘礼貌’这个词语永远也无法理解通透的女仆正努力不在家里穿着裙子奔跑却抑制不住焦急的心情不断加快脚步得出的效果吧?果不其然,她出现在了没有关闭的书房门外,带着那副激动得不得了的表情,以至于虞靳年还以为她接下来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会是什么‘老爷老爷!夫人生了!’之类的东西。
可惜她只是单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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