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就留着下崽吧,你以为谁稀罕?”
噗!
许秋白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从未见过能把粗俗的话讲的如此娇蛮的女子,罗烈气的脸色铁青,半晌,咬牙切齿道:“好!”
他就不信这个大字不识的女人,看得懂那些书。
冯桥桥笑道:“这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
罗烈深吸一口气,正要转身出门,许秋白道:“既然你们二位已经达成共识,那在下这就离开了,师兄,冯姑娘的伤势,还望师兄多多注意,告辞。”
要是再不走,难保师兄不会突然发作,收拾他!
罗烈伸手想要叫住他,眉毛皱的死紧,最终没开口。
罢了,伤了人的确是他的错,大丈夫顶天立地敢作敢当,不就是治伤?!
冯海和冯亮亮看着笑的怡然自得的冯桥桥,想起走的踉跄的三婶和气的脸色铁青的罗烈,忽然觉得那笑容有点让人心里发毛。
冯桥桥道:“还请罗叔叔多多担待。”
罗烈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语的蹲身,板着脸面无表情,凝神诊脉,十分认真。
这让冯桥桥打算挖苦几句的话有些说不出来,呿了一声转过头去。
隔了一会儿,把脉结束,罗烈的手搭上冯桥桥脚踝,十分认真的摸骨,其实扭伤真的不是很严重,罗烈诊断之后,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你去哪?书没给我!”冯桥桥大声道。
罗烈脚步未停,直接出门离去。
“喂!喂!罗老头——”
罗烈哪里会搭理她?几个大步便走的没了人影,冯海摇了摇头,这丫头,虽然会孝顺了,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别喊了,像什么样子?罗兄弟既然答应了,就会把书送过来的,他住在山腰的竹林里,离的不远,估计是回去拿了。”口气有些无奈,有些慈爱。
冯桥桥吐了吐舌头,“爹,中午把那只公鸡杀了炖汤吧。”
“不是说要等生了蛋养鸡,杀了公鸡怎么养鸡?”
冯桥桥从腰间取出那四两银子,拿了二两给冯海,“爹,这个您帮娘抓药,买些大米和面,然后买些纸笔来给我好吗?我走不了原路了,我知道您马上要去送柴。”
冯海一下子愣住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二两银子!这得买多少大米啊!
全家两个月未必能见二两银子,有了就花,甚至还欠了许大夫好多药钱和诊金!
“这是三婶来买花给的,没骗没抢。”她没忘记冯巧巧曾质疑她骗钱,所以得事先讲明,“你也看到刚才三婶那么生气,得理不饶人的,我要是骗了她,那还不抖出来叫大家笑话?”
冯海怔愣道:“好……好……有本事了……”
冯桥桥虽然不良与行,但是做饭还是可以的,鸡是冯海杀的,冯桥桥卸下两只鸡腿放了起来,用小斧子将一整只鸡剁成小块,才用干葱苗和栀子花做作料,做了一盘炒鸡块,家中油也少,只倒了少许油,还好,这只鸡算是肥的,刨了些肥油出来,放在锅中,不一会儿就成了油水。
做完这些之后,蒸了大米饭,炒了一盘昨儿个留下的竹笋。
昨儿个拿来的母鸡也很争气,到现在下了两颗鸡蛋,冯桥桥拿着鸡蛋有些怔愣,她本想用鸡蛋合着玉米面和荞面,做饼会很酥,但是显然做饼这件事不是她擅长的,若是能看冯巧巧做一次,有样学样也好……
“你就那么败家?才弄两只鸡来就杀了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