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恐怕这局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促成了。”
我听完之后没有说话,半响才认真的偏过头看他道:“所以你是知道我会被他们抓住是吗?”
方牧溪沉默了,我却呵呵一笑,低声道:“所以你肯定不知道我被他们抓住,会受到怎样的折磨,你也没有想过我差点会死不是么?我满身伤痕都是为了救你而来的,我以为是自己粗心大意,所以差点害了你,可是这一切却都是你自己计划的,方牧溪,你做这些之前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吗?”
心里有点难受,好像自己一直紧紧绷着的弦突然就断了,又难受又空荡荡的,既是被利用后的气愤,还有一些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在意。
他低声道:“我知道。”
他慢慢的抬手掀开了我的衣袖,上面还有杨老姑割破我手腕的疤痕,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落下一块又丑陋又难看的疤痕,然后他又抬手解开了我的衣服,让我背对着他,我知道自己背后的伤口是什么样的,估计都已经烂了吧。
方牧溪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怔愣着看着我,许久才抬起细长白皙的手指轻抚我背后的皮肤,被他指尖滑过得地方都剧痛无比,但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冰冷的温度将我瘙痒难耐的伤口缓解了一些。
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背后的方牧溪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臂,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突然将我推到在车椅上面,我偏过头慌张的问他干什么,他却没有理我,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车子里面漆黑一片。
很快我便看到了车子里面传来了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那光芒就在我的背后,我努力的偏过头去看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一些冰凉的气息在我后背的几乎上徘徊,很快背后火辣辣的感觉就消失了,车子里面再一次的黑了起来。
方牧溪将我拉了起来,一把扯到了他的怀里,伸手有条不紊的将我垮落在肩膀的衣服穿上,冰凉的手并没有在我的肌肤上停留多久。
我在黑暗中寻找他的脸,并且问道:“刚才你在做什么?”
说着我便去摸自己的后背,却发现后背上的肌肤和原来一样,什么疤痕都摸不到了,那些伤口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但如此,我手腕上的伤口也不见了。
他抓住了我四处查看的手,低声说道:“我用避水珠修复了你的身体,你身上的伤口是不会留下的,我说过,会护你安全的,你现在信了吗?”
我紧紧的抿着唇,半响才在黑暗中找到他苍白的脸,正想开口说话,他却咳嗽了两声,突然放开了我,拉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同时,他不自然的说道:“你别想太多了,我保护你,是因为你是和我一起拜过阎王的冥婚媳妇,你死了,我可不想再去适应另外的女人。”
我扯了扯嘴角,心想自己可什么都没有说,我还能怎么误会?难道误会他这个水鬼会喜欢我吗?突然想到这个,我的脸不自觉的有点发烫,好像自己一直隐藏的小秘密被别人突然发现了一样。
方牧溪下了车,站在外面不远的地方像是在看着什么,我也跟着下了车,下车之前看了杨晟依旧坐在驾驶室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看来他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离车子不远处有一栋房子,此刻房子里面灯火通明,里面有人,我看了一会,突然吃惊道:“方牧溪,这不是那个鬼楼吗?”
方牧溪冷淡道:“看来他们比我们先回这里来。”
我道:“那现在怎么办?是方怡他们抢在我们的前头回来了吗?会不会封井,封了井你怎么办?”
他却回头看着我笑了笑道:“你怕什么,都说了,一切都还在我的控制当中,官月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封井的,而且他很快就会知道,那口井到底该不该封。”
我见他说话说一半,猜也猜不出来,只能气得在原地剁脚,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走来走去,半响才继续问:“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在这里等着喂蚊子吗?”
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走吧,我们抄近路。”
抄什么近路?他没有等我问,就拽着我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带着杨晟,那个杨晟依旧表情呆滞,双眼无神,一幅丢了魂的样子,我们没有回鬼楼,而是朝着鬼楼相反的方向走去。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方牧溪带我去的是镇上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水库方向,但那个水库已经废弃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