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她也只是凭着感觉去问他。
因为他在说那个字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相似。
“时青?”
顾北笙见他久久不回答,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催促着。
时青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回道:“大概是三年前的冬天,傅老夫人忽然病重入院,是蒋小姐打电话让他回来。”
“你确定吗?”
时青忙点头:“我当然确定,在那之前,二少一直住在商城,这件事,傅家上下都是知道的。”
顾北笙想问得更清楚一些:“那他三年前有来过滨城吗?”
时青摇头:“二少的外婆不让他来,说是他会把病气过给大少爷,所以,他一直都在商城。”
顾北笙怔住。
傅西洲的外婆怎么会这样说?
她好像,从没听傅西洲提起过。
从时青说的这一句话来看,他的外婆好像不喜欢他。
她轻轻皱起了眉。
傅西洲的恐女症,会不会跟他的外婆有关?
时青见她皱着眉,也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小心翼翼的说:“夫人,如果二少知道我跟你提起过他外婆,只怕我没好果子吃,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
顾北笙点了点头:“嗯。”
“他外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时青为难的说:“我不好在背后议论老夫人,等以后有机会你会见到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闻言,顾北笙也没再强求。
时青向来不会对她撒谎,而且,听他而言,傅家上下都是知道的。
傅西洲没来过滨城,这说明,那天晚上那个毁了她的男人并不是他。
她心里莫名涌动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失落感,转而又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如释重负的舒缓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他。
她不愿意与傅西洲成为敌对关系。
不是他,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又忍不住笑了。
她一定是疯了,以傅西洲的人品还有他恐女的态度,怎么会怀疑是他呢?
不过,听时青说起这些事,她才后知后觉,她对这个老公,一点儿也不了解。
不了解他的家庭,也不了解他的过去。
对他的成长环境也一片空白。
其他豪门,如果得知儿子找了一个媳妇,肯定是要来见的,没准儿还要考验一番。
但傅家却没有,安静的就好像傅家夫妻二人不存在。
可她也没看到一些新闻说他们二人意外去世了。
只是在傅擎珏掌舵之后,他们就再也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像是人间蒸发。
出了电梯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嫁过来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傅西洲的父母,他们也住在商城的吗?”
时青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劝说:“二少夫人,二少不喜欢提起他们,你也不要再问了,尤其不要直接问二少。”
顾北笙见他脸色微白,咽了咽喉咙,将好奇心压了下来。
“嗯。”
她虽然答应了,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好奇。
时青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放心的又道:“夫人,二少从小到大受了很多苦,请你一定不要再提起他的父母,他如果愿意说,自然而然会告知你。”
顾北笙点头:“好,你放心。”
时青松了一口气:“谢谢。”m.
顾北笙摇了摇头,然后上了车。
时青还要去医院看看有没有需要帮衬的地方,叫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守着,这才离开。
顾北笙洗漱之后,躺在了床上。
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时青说的那些话,叹了叹气。
然后又想到陆靳琛,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思绪凌乱极了,这一天,她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此刻卸下所有担子,有短暂的轻松。
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通电话打醒的。
迷迷糊糊摸索着床头的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接听放在耳边:“喂。”
声音软绵绵的,还有些慵懒。
“心语不见了。”
顾北笙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清醒了不少。
是顾嘉遇,难得他一贯冷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慌乱。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不是跟你一起来的缅越,不见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嘉遇并不意外她的态度,声音温和了下来:“刚到缅越的那天晚上,我说了她两句,语气重了些,之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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