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处被人捏的发红的痕迹堂而皇之地露了出来。
她抬起头笑嘻嘻地问,“姐姐,身为赝品的我,好看吗?”
怎么可能不好看。
狐族本就多美人,何况还是难得一见的雪狐。
小狐狸其实与阿雪姑娘只是眼睛稍微有些像,若真要比起来,阿雪姑娘实在是寡淡许多。
可在是否被爱这一方面,容貌有时却又发挥不了作用。
“我们小狐狸是独一无二的。”
她笑了起来,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独一无二,不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替代品么?”
她嘴角勾着讽刺的笑意,头低着看自己已经被冻的有些没有知觉的脚,脊背却挺得笔直。
冷吗?
冷。
可若不这样,又怎能保持清醒。
她时刻提醒自己,她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宠物,一个随意可以更换掉的替代。
一朝若真正的阿雪回来,自己到那时,会不会死呢?
淮山大人,是位冷血的神。
肯定会让她死的。
小狐狸新染了红色的指甲,用雪山特有的红薇花,留色很久,远远看去,像是指尖染了血。
她用那样一双好看的手,用锋利的刀划破自己的手腕。
她躺在温暖的被褥里,血从她身体里流出,染红了一床被子。
好暖和呀。
小狐狸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她想,侍女姐姐会不会为她哭呢?
肯定会吧。
侍女姐姐说过,她会记得小狐狸。
可她仍然没能死。
她再一次被陆淮山救了过来,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便看到了他发红的眼睛。
她听到他颤抖着叫她阿雪。
阿雪。
她不是阿雪,她是小狐狸。
可陆淮山不喜欢小狐狸。
她的手腕缠了厚厚一层白布,稍微动一动就会很疼很疼,她看着陆淮山发怒,忆雪宫和寒玄殿死了好多好多人。
那些往日里看不起她,背后说她,骂她只会勾引人的那些侍女侍从纷纷都被处死或重罚。
可以前也那样,她那时不吵不闹,淮山大人便只当不知情。
如今她不过是想体体面面的慢慢死去,陆淮山便能杀那么多背后戳她脊梁骨的人。
难道,非要让她活到他丢弃她的那一天吗?
非要让自己这么清楚的意识到,她是个替代品吗?
陆淮山,你好残忍啊。
忆雪宫所有尖锐东西通通都被收走,到处都铺了柔软的毯子,陆淮山也更常见她,每次都会在她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而小狐狸脸上的笑越来越多,却看不出那个是真心,哪个是自嘲,哪个是讽刺。
陆淮山却很少再叫她阿雪,而是一遍遍念着小狐狸。
看他的眼中渐渐染上欲望,小狐狸用纤细的手指抵住他的唇。
“大人为何叫我小狐狸?您之前不是叫我阿雪吗?”
她睁着那双生来便带着些无辜的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留下泪水。
可她却笑着,笑得那样快意,甚至有几分疯狂。
“大人与阿雪姑娘,也做过这样的事吗?”
小狐狸的眼睛涌上水光,声线有些颤抖,说不清痛苦还是舒服,说不清爱还是恨,说不清与他纠缠的这些日子里。
她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