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
阿雪突然有些慌了。
“淮山,先去换件衣服吧,她可是妖兽,死不了。”
陆淮山好像没听见,只顾着盯着那张苍白的脸。
“淮山……”
话还未说完,陆淮山猛地站起身。
“你闭嘴。”
他很高,站起来极其有压迫感,阿雪一愣。
他以前不会说这种话的。
他冷厉的目光让阿雪颤了颤。
陆淮山的目光停留在阿雪穿的衣服上。
“这件衣服,你穿的还合身?”
他语气很差,看着那明显不合适的尺寸,勾起冷笑。
“这件衣服是本君留给小狐狸的,怎么在你身上?”
那日陆淮山差人送了衣服去忆雪宫,却被阿雪拦下,那时她只以为那衣服是陆淮山让人做给她的……
那送衣服的侍从见是于淮山大人有恩的阿雪,便也什么都没说,顺从的将衣服递了过去。
这里上上下下的人,惯会看眼色,陆淮山不喜欢那只野狐狸,往日大家吞了她的东西,大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何况一件衣服。
而这阿雪姑娘不同,她是被大人记挂几百年的白月光,是支撑他一路成神的动力。
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阿雪瞪大了眼睛,“淮山,我可是为你死过一次,如今不过是一件衣服,你要因为一个宠物,就这样对我?”
陆淮山眼里没什么情绪。
“你助我成神,我许你长生,两两相抵,恩情两清。”
阿雪愣住。
不是这样的。
明明她死去的时候,他是那样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明明那个野狐狸的宫殿,也是为了怀念她而命名。
明明她该是他心尖之上的朱砂,他夜里思梦的佳人,他仰头看天的一截残月。
明明她该成为他心里,那个最最重要的人。
“陆淮山,你爱过我吗?”
陆淮山淡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从前总在蒙蔽自己,以为对方付出生命是最大的情,便也要以同样的砝码为之衡量,只希望不欠她的。
可如今遇到真正所爱,又怎能欺骗自己,从前那为了还恩的心思,是爱呢?
他没有犹豫。
“没有。”
小狐狸悠悠转醒,看着他们俩在那站着,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身上还是麻木酸痛的,闭了很久的眼睛也很痛,红红的,更像只兔子。
“淮山大人,你让人家好痛~”
小狐狸声线勾人,锦被包裹着她的身体,她眼中还有湿润的痕迹,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陆淮山,你若这样对我,那也别怪我,让你心心念念的阿雪也恨你。
我要让她知道,你那表面风光霁月下是多么肮脏的心思。
让她知道,你是如何对我,是如何辱我,是如何让我生不如死。
她披着薄被走了下来,白皙的脚落在地面,形成十分强烈的美感。
“哇,阿雪姐姐也在,你这身衣服真好看,是淮山大人送给你的吗?”
她笑得很漂亮,明媚的眼睛中却是浓浓的嘲讽。
“淮山大人对你真好,我在床..上求了他许久,他都没说给我呢。”
她要让阿雪知道。
陆淮山,是个多么恶心的人。
而一旁的陆淮山充满疑惑。
她何时求过他要雪丝锦?
小狐狸勾着狡黠的笑,“阿雪姐姐,我真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