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立马伸手把画轴翻盖了过去,将那幅画压住,神色愕然,“这……”
“本座倒是不知,你有此种兴趣。”东方不败靠着桌子瞧着他,声音一如往昔的淡淡然,但是眼角眉梢却泄露了几丝兴味。
李寻欢却是瞧着他,往常一片坦荡的男人此刻也难免有了些细微的慌张。李寻欢虽不自持君子,却也不自命风流,固然往日里喜欢同东方不败耳鬓厮磨,但却从来不乐意逾矩。他对待感情的方式就是尊重,尊重爱人,也尊重自己。但换句话说,便是李探花虽知敦伦之事,却全然是一派陌生。
丹青生的画自然是极好的,那人习武,手腕的力道本就比别人足,加上天资聪慧,在绘画上又肯下苦功夫,每幅画作都是写意的很。李寻欢也曾不少次见过丹青生的画,可以说,幅幅都是极其精巧。
可没想到,那个人对于春宫图的描绘……也这般精致细腻。
到现在,李寻欢仍然能想得起来里面的描画,那一笔笔的勾勒,那一点点的色彩,还有两个人交缠之时极尽缠绵的景色。
骇人的清晰。
李寻欢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末了总算看着东方不败缓缓吐出一句话:“我并不知……”
东方不败刚才或许有过惊讶,但此刻却是安定下来,反倒是李寻欢的一系列反应逗乐了他。不过东方教主不会在此刻不合时宜的笑出声来,只是依靠着红木桌面看着他,脸色浅浅淡淡,微微低垂眼帘掩饰了其中的色彩,颀长的身体安静而立,大红色的绸衣披散在地,如同火一般的鲜红灿烂。
“不知什么?”东方不败摁上了那幅画轴。
李寻欢的手下一刻也扶了上去,叹了口气,只道自己交友不慎。不知什么?不知这幅图画所画何物?不知丹青生为何这般戏耍于他?
在他心里,纵然喜欢东方不败,但却从来没有把它当做大人看待。
护着他,保着他,用自己的力量让面前的男子活得快乐安然,一直是李寻欢想要做到的。而在这些事情上,李寻欢对他做的也仅限于拥抱和亲吻,从来不曾更进一步,哪怕想过,也不过是跳进冷水里自行疏散罢了。
李寻欢用的所有的法子,用自己的方式把东方不败护得如珍似宝。
他的东方值得最好的。
但或许只有东方不败自己知道,他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苛求李寻欢现在就给他回复,东方不败似乎漫不经心的指尖轻轻碰触着李寻欢的手背。李寻欢眉间微动,眼睛却是定在东方不败放在他手上的纤白指尖不动弹了。
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手,并不是说那双手女气,相反,这是一双真正的男人的手。指节分明,沉稳有力,每根手指都是细长而白皙却又不显得太过柔软。
李寻欢见识过这双手拿着银针的模样,只不过是指尖微动就能取人性命于转瞬之间,也见识过这双手拂过如云发丝,明明是简简单单的动作,看在李寻欢眼中就如同人世间最美好的景色。
但是,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这双手乖巧的全缩在他的掌心时候的感觉。李寻欢会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这人微凉的指尖,用手指描画这人细长的指节。平时肆意张扬的男人会乖顺的将手指缩到他的掌心,取人性命于无形的双手会变得无比柔软,最终,变得温暖。
李寻欢从来不是一个恋手癖,只因为这双手是东方不败的,便成了全天下顶好的。
“你在想什么?”东方不败见他愣神儿,微微凑近。
却听到李寻欢声音浅浅淡淡,化在了空气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东方不败却是笑了,并不似平时那般的浅淡,而是大笑,甚至上气不接下气。他把自己整个人趴在李寻欢身上,收却依然固执的放在李寻欢的手背上。李寻欢伸出胳膊揽着他免得他不小心掉下去,自然而然的十指交缠。
“你可是在对本座说情话?”东方不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相比起平时的淡漠,实在是难得一见的景色。
李寻欢却是摇摇头,把下巴放在了这人的肩膀上:“不,我不是说笑话,我是在对你说一个承诺。”
东方不败不再笑了,而是顿住了动作神情,侧了头看着李寻欢。微微低垂眼帘,东方不败凑近他,在他耳边问道:“承诺什么?”
言语间,混杂着桂花气息,热热的熏在耳廓上。李寻欢却是连嘴唇都是抿得紧紧的,因为东方不败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探进了他的衣襟。
伸手,捉住东方教主此刻分外不安分的手掌:“我现在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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