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仔细耕耘。
一旁的小翠引路,又是道着:“这小院是太妃的别院,院里花都是她亲手种的。以往,她都不让奴才们靠近半步,王爷不许进来,就叫奴婢也只来过一次。今日奴婢沾两位的光,可来第二次了。”
花冉冉用手抖着地上的紫色小花问:“这花挺漂亮,叫什么名字啊?”
小翠挠着头,道:“叫……叫……”
“六月飞紫,是吗?”
“是!太妃说过,是飞紫,飞紫花。”
夏丙丁叹息,这花本没有名字,六月飞紫是他取的。三十多年前,她与他道,待得报仇之后,卸甲归田,她要在院子里种满六月飞紫。一世已过,她还记得,还记得……
看出夏丙丁的心思,花冉冉吩咐一句:“小翠你先下去吧,我们自己来。”
“是!不过两位记住,千万不可乱跑。即便公子不是敦亲王,如今风声紧,逮住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明白,我们怎么能拿脑袋开玩笑呢!放心啦!”
“那便不打扰两位了,奴婢告退。”
小翠离去,着实让花冉冉松了口气,扶着夏丙丁进屋。
这屋子嘛,不过是茅草屋,简陋的很。以往,她定然会埋怨这曹太妃不会待客之道,如今,也看得淡了。那太妃是好女子,花冉冉看人最准了,错不了。
屋子正首挂了一幅画像,这画中的人,唔,花冉冉望望画,又望望夏丙丁,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画上提一句诗“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又去瞧落款——曹纤纤,康宁五十六年。
花冉冉道:“徒儿,康宁五十六年你出生没多久,才六岁啊!你说说,这曹太妃当年怎么就知道你长大的模样呢?”
“师父……”
“别说是凑巧,也别说你正好与那位什么江……江白长的一样。”
“徒儿不敢欺瞒师父,徒儿就是江白。”夏丙丁道。
“啊?哦……”
花冉冉点头,若有所思,他这徒儿没喝孟婆汤,她差点忘了,如此说来是前世恩怨。
“继续!”
“前世,徒儿是江家长子,江家世代忠良,奈何那康宁皇帝听信谗言,诛了江家九族,连徒儿那三岁的弟弟都不曾放过。曹太妃原是徒儿的未婚妻,她二八年华被康宁一个年过半百的人霸占。曹太妃没背叛徒儿,徒儿知道。当年她情愿为妃,只是为换徒儿的性命。只奈何,老皇帝言而无信,那年他放徒儿,又派人暗杀,徒儿是死在刺客刀下。”
花冉冉一怔,这故事听起来悲伤,不料得这徒儿前世竟如此苦命。不过……若是如此说,小丁子岂不是做了仇人的儿子。
司命果真不是唬人的,这凡间儿子啊,就是父亲前辈子的债。皇帝杀的人多,儿子也多,活该受累。
花冉冉安慰几句:“已是前生之事,不必太过挂念。也幸好康宁死了,如今你与妻子团聚,可再续前缘。唔,不过她好像有些年纪大了,徒儿,你喜欢她,不会只是因为喜欢美色吧!”
“徒儿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诸多恩怨都看淡了。不过再续前缘之事,师父误会了。”
花冉冉不明其意,道:“我就说嘛,我这徒儿定不是贪恋美色之人。放心,待师父我成了皇上,让你们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