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想要鱼,又不愿放弃熊掌,自然要有些非常之举。
例如现在,她出现在会客馆内,说些自己的坏话,什么“花冉冉这个大魔头。”之类,幂篱和上官礼都目瞪口呆的将她望着。
幂篱是为她这般说一不二的人物竟说自己坏话,上官礼是为如何不声不响跑出个六七岁的女孩。
以上官礼的修为,还远不够看清花冉冉魂魄,将她认出的地步。
不清楚来者,不敢妄为,上官礼还算恭敬:“你是……”
“我嘛,彭祖之后,幂篱未婚妻,彭然!”
“彭祖之后?”
花冉冉从上官礼的眼睛中看到怀疑,害怕他猜出什么,忙将目光移开,背过身子,道:
“幂篱,把他给我赶走,我不喜欢这个人。”
“你确定吗,你想清楚。”
他惊讶,却也惊喜,但又怕她是一时冲动,日后反悔。
“这还需要想?除非,你不想要我了。”
他自然是想留住花冉冉,就在刚刚,他正打算说要交出她时,心下是阵阵刺痛。
先礼后兵,幂篱送客:“师叔,请吧!”
门外积雪,日光偏移,闪着刺眼的光,已近正午。
上官礼深知,沧溟有意袒护幂篱,今日他孤身前来,硬碰硬,必定得不到好处,不觉的怒气而来,嘲讽道:
“不料得堂堂芙蓉仙君。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呼东喝西的,意料之外啊!”
花冉冉习惯性的恼怒:“你说谁乳臭未干呢!”只被幂篱拉住,向她摇头。
她歪了歪嘴,怕暴露身份,站一边儿去,生生闷气。
幂篱作揖拜别:“师叔,后会有期了!”
上官礼知激将法与他无用,撂下一句:“跟奶奶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扬长而去。
…………
明明是一样的天,上官礼走后,似晴朗了一般。他如释重负,望见花冉冉,又似久别重逢。
“想去哪儿,我陪你?”他道。
“箜篌,我要见凤首箜篌。”
如果可以,能拿到,占为己有就更好了。
“好!”
他牵着她出馆,一路而去,问起:“怎么突然决定留下了?”
“你管我,我喜欢留下就留下,想走就走。”
她向来是不做亏本的买卖,有利可图,才是她花冉冉。除却彭君,这世上恐怕不乏与她作对之人,或许还有仙神指使。
留下嘛,以彭然的身份与他们玩玩,之后一网打尽,岂不更好。更何况,幂篱这个臭小子,她还没搞定呢!
为到箜篌山顶,途经比武台。
那玄石铸造的冰台拔地而起,台上两位弟子正在斗法,周围人群聚集,各自喊着:“必胜!”之类。
她向来爱凑热闹,这样的热闹怎能不凑。
拉着幂篱,排开人群上前。
互相争斗的两位打的激烈,她欢呼雀跃,蹦起来指手画脚:“倒挂金钩,从他后方……仙人指路,从侧面……”
她依着曾在天上无人打架的经验,操碎了心,本期望看一场激烈的打斗,不料没几个回合已败下阵来。
真是,没用,这都打不过。
胜的那位在台上叫嚣:“还有谁?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她向来也爱出风头,这样的风头怎能不出。
“我!”
她一跃要跳到台上,忽得被幂篱扯住:“然然,你要干嘛?”
“比武呀,没看到嘛,我三招就能将他打趴下。”
刚才她那一声“我”已将在场弟子包括台上那位的目光吸引过来,此刻的话,即便不是大话,映着这六七岁的身子,不免惹得旁人哄堂大笑。
“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
“小姑娘,等你长大再跟他打吧!”
“长大了我也不跟她打,一个女人,能有多厉害。”
……
真是,竟敢小看她!
“可恶!信不信我……”
幂篱知道她恼了,她若真上去,赢了还好,若败了,必定要对那比武之人报复之类,惹出事来。
拦也拦不住,他道:“杀鸡焉用牛刀,这样,我上去替你教训他。”
幂篱说的有理,她堂堂奶奶怎么能跟他们动手,有损身份。
“好吧!你去,三招之内把他打下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