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本该精神抖擞地给王组长指路,结果自己却像头小猪似的,没走几步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那时候,他是真的冷啊,虽然是毛衣套棉袄,可还是冻得跟冰棍似的。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从头到脚,像是王组长那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身体,让他缓缓地沉入了梦乡。
他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王大哥,我昨晚真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王组长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回头笑道:“你这小子,这两天累坏了,多睡会儿也没事。咱们厂里还远着呢,你先暖和暖和。”
看着陈飞又要掀被子,王组长忙不迭地阻止,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别急,现在外面还冷着呢,你这会儿把被子掀了,小心冻感冒。你就这么乖乖地躺着,等气温回升再起来。”
雾气渐渐散去,太阳像玩捉迷藏般露出笑脸。陈飞肚子咕咕叫得正欢,他伸手进挎包,掏出一个铝饭盒,打开一看,里头的饭菜冻得硬邦邦,嘿,这哪是饭,简直是个冰疙瘩,吃是吃不成了。
他灵机一动,偷偷换上了四块红糖发糕,凉是凉了点,但味道照样美美哒。陈飞慷慨地把一半分给王组长,王组长一个劲儿推辞:
“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但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笑呵呵地接过了这份甜蜜的礼物,心里寻思着要留给家里的宝贝疙瘩。
陈飞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搞了个超大号铝饭盒,把红糖发糕放进去,看起来还挺丰盛。
醒来后,陈飞发现王组长加大了油门,可惜好景不长,车还没跑多远就熄火了。王组长急匆匆下车检查,又翻腾起座椅旁的箱子,好像在找什么宝贝。
“王大哥,那车还能跑吗?”陈飞一脸担忧地问。
“哈哈,小意思,就是螺杆调皮跑了,油也跟着瞎胡闹,全溜光了。”王大哥笑呵呵地回答。他从工具箱里随手捞出个粗壮的螺杆,左拧右拧,最后索性挥起锤子,“砰砰”两下,硬是把它钉了回去。
陈飞看得目瞪口呆,只见王大哥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小桶油,咕咚咕咚倒进去,拍拍手说:“这下齐活儿!”
“这就好了?”陈飞半信半疑。
“那还有假?听,小宝贝儿又唱起歌来了。”王大哥一指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这靠谱吗?”
“不靠谱?咱这叫野路子修车,出了问题再野路子解决!”王大哥一脸得意。
车果然顺顺利利地开回了轨钢厂。门口保卫科的小李一见王大哥,惊讶地问:“王组长,今儿怎么这么早?”
“带了点急缺的粮食,得赶紧送回去。待会儿还得去京郊拉货呢。”
“哦,粮食啊,那难怪。”小李闻言,立刻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神色。
开会时,厂领导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原本担心在周边单位中落伍,如今却是扬眉吐气。陈飞这边也没闲着,把一摞凭证往仓库一交,核对的事就交给别人忙活去了。
陈飞正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厂子的福利物资却像变魔术般迅速堆成了小山。王主任一嗓子把他喊住了:
“小飞啊,别急着走,咱们厂正发年货呢,待会儿领完再撤。”陈飞一听,眼睛都亮了,“好的,王叔!”他可不在乎那点东西,就是图个乐呵,感受这年代的浓浓人情味。
“小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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