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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啦,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舌头真冻掉了,我可帮不了你。”
他语重心长地对着泪眼汪汪的乐娃儿说,又瞥了眼其他孩子,“你们也都给我听好了,别再犯这种错误。”
那几个孩子忙不迭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晓林叔,我们绝对不敢了!”
“就是,这么冷的天舔铁门,傻不傻啊。”
“你这一提,我还真想起你来,是不是又是你鼓动他们舔铁门的?”
杨晓林目光一转,落在一个看起来比其他孩子大一点的男孩身上,心中有了个数。
“哎哟,我只是顺口提了句铁门挺‘甜’的,别的啥都没说。”那小子慌忙摆手,可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儿,早就把他给出卖了。
“得了得了,你们这群小捣蛋,快走吧。”杨晓林摇摇头,知道跟他们争执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帮小家伙最能胡搅蛮缠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飞好奇地捅捅杨晓林,“晓林哥,那铁门有啥故事?咱农村的学校,哪用得着那么气派的铁门啊?”
“这个啊,我知道!”杨晓燕抢过话头,嘴角一弯,眼眸里闪过一丝调皮,“这房子,那是解放前地主的产业。
那时候土匪横行,地主家为了安全,盖了高高的房子,安了厚重铁门。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土匪的洗劫,全家上下,就连仆人也没能幸免。”
她故意顿了顿,露出神秘的微笑,“不过啊,有个小婴儿被藏在井里的桶里,逃过了一劫。后来,被远方没孩子的亲戚收养了。”
杨晓林紧跟在周惠珍后面,笑哈哈地继续说:“你知道吗,那座房子啊,有个亲戚觉得不吉利,死活不要。村民们心里长草,
但又怕得要命,毕竟那年代,那房子简直就是个闪着光的‘快来抢我’的标志。住进去的人家,不是这家丢鸡,就是那家丢牛,最后都搬走了。”
他边走边比划,仿佛在讲述一个滑稽的故事,“后来呢,那房子破破烂烂的,村里成立大队,就成了库房。
再后来,咱们村申请办学校,那房子又贡献了几间房当教室。”
两人说着笑着,转眼间就回到了家。周惠珍正端着饭菜,看到他们,眼睛弯成月牙儿,打趣地问:“你们这是去哪儿野了?”
“大伯娘,我们去学校了。”杨晓燕抢先答道,“乐娃子被一群孩子鼓动,非要去舔大铁门,结果舌头粘住了,我哥费了好大劲儿才帮他弄下来。”
周惠珍一听,眼睛睁得更大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似乎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
“哎,每年都有孩子去舔那门。”她轻轻摇头,嘴角却挂着笑意。
“你们几个,赶紧去洗洗手,我烧好了热水,饭菜都摆好了,洗完手就开饭。”
周惠珍挥了挥手,那双灵巧的手在阳光下透着健康的红润,动作间不经意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陈飞在东北的这段日子里,可谓是把少年心性挥发得淋漓尽致。
他和杨晓燕他们一起,不是在冰面上抽着冰猴,就是在雪地里拖着冰爬犁,要么就是滑着熘冰,坐着冰车,那叫一个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