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横一看尤丹被骂了,急忙拉拉他爸,悄声说:“爸,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尤丹。”
他爸忽然一脸懵逼,眼里放着亮光。
尤丹拉过去我在班主任旁边,继续说:“你看罗雄脸上的红印,就是开水烫的,罗雄还什么都没说哩。”言下之意,就是在挖苦赵横竟然还要到办公室来。
赵横爸一听,小声跟赵横低估:“这不是你马子吗,怎么替别人说话。”碰巧他声音没压住,我和尤丹都听见了。尤丹脸唰的一下气红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班主任看到了我脸上的烫伤,再看了看赵横头上的‘马蜂窝’。赵横脸上的伤很快就会恢复起来,而我的伤却可能留一辈子的红印。
“这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私底下调节一下就行了吧,毕竟都是一个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都还小,长大了就知道自己犯错了。”班主任打了个圆场,将退学的话撇在一边。
“我儿子这么精贵,他一个被强的女人生出来的货能比吗?也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要私了也可以,至少得陪两千块钱医药费吧,不然我就去找教育局理论一下,看你们学校怎么回事,把人打成这样了。”赵横他爸更是蛮横,典型得理不饶人。
班主任有些为难,但年纪主任跟他有交情,就假装‘为了我’好,说:“罗雄,我看你平时都挺老实的,今天怎么捅出这么大个篓子。不管怎么说你也出手打人了,陪点医药费比退学好。咱们县中择校费本来就贵,考上也不容易,你要被退学了学籍上都会被抹黑,去其他学校都不会有人要你。想想你妈这么辛苦,这事老师就给你做主了啊。”年纪主任真他妈会说,明明是黑黢黢的事,硬是光鲜亮丽,好像帮了我多大一个忙一样。然后太监请安一样,问了一下赵横他爸怎么样。
我当时真想说一句:我去你妈的。
赵横他爸色眯眯的看了尤丹一眼,说:“行吧,就当给闺女一个面子。”然后就拉着年纪主任出门,商量晚上吃什么。
赵横和他爸走了,班主任无奈让我和尤丹先回去,还问我脸要不要紧。
我没说没事,吃的苦多了,这点疼就不算什么了。
出了办公室门,尤丹跺了跺脚很不高兴,问我:“罗雄怎么办啊,年级主任护着赵横,你要不赔钱他肯定让你退学。”
“我没钱。”我脱口而出。两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是我整整半年的生活费,为了这两千块钱,我妈不知道受多少委屈,多少苦才能存到。
“那我帮你吧,我过年的压岁钱还没用,你先给赵横。”尤丹拍拍自己腰包,她家里挺有钱的,所以有个自己的‘小金库’。
我浑然一身感动,觉得尤丹对我真是好,一种强烈的感觉想和她谈恋爱,在一起,保护她。这样的她,一定是个温柔懂事的女朋友。我想,等我解决了赵横一定表白尤丹,哪怕全世界觉得我是想吃天鹅肉,我也想试试。不做点冲动的事,整个青春就都只剩遗憾了。
“我一分都不会给他。借给我还不是得还你,别说两千,两块钱我都没有。”要有的话,我中午也不会吃白米饭了。而且,赵横还欠我七百七,我要收回来。
尤丹惊讶得脸拉长像驴一般,小声嘀咕说要是没钱就不用还她,她怕赵横打我。
不知道青春期的哪根神经在悸动,我就感觉尤丹这样的好女孩子,我这辈子要错过了就是过错,悄悄荡着自己的手去拉了拉她白柔的小手,手指莫名就勾在了她手上。
直到勾上那瞬间,我浑身像是触电一样,一个月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女生有这种接触,但短短的一个月,我亲了可可,拉了尤丹。
我以为,按照尤丹的脾气可能会转身像骂赵横一样骂我,但尤丹没有,只是快步一直走,到了教室门口猛然松开了我的手,然后冲进了。
我再回到座位,尤丹的脸都是通红的,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眼神放空若有所思却没说话,也没看我。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太心急了,尤丹虽然调皮可爱喜欢和男生说话,人缘还好,但绝不是开放型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给尤丹道歉,整整一天我们都没再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流,也不敢。我心里慌得不行,比砸了赵横还慌,想给自己一巴掌,好好的关系,怎么就被我手贱给弄破了呢。牵手这种东西,不是男女朋友才能有的吗,我他妈都在想些什么!